一段ri常(1/2)

    正所谓有得有舍。说的便是得到什么，便要舍去什么。

    粮自然不能白给，毕竟这吃的也是这砚山灵气所化，不是他个人私有。事后一问，一众小妖灵倒很是大方，只说权由小先生主——先生这个词儿不知他们从哪儿听来的，总让他想起私塾里山羊胡的老先生。他不讨厌，只让他们在前面加了个缀，称他“小先生”。

    若是他自己决定这个代价，自然不会太过分，主要是看对方这样也拿不什么好东西，他的格也不趁火打劫的事儿。

    细聊了两句，他得知对方曾在燕国居住过一段时日，便顺势谈起了祭文。比较遗憾的是，赵青对祭文的了解和魏年基本是同一平线，半斤八两一知半解。倒是赵青对他谈起祭文一事颇为震惊，又得知他并非燕国人士略有些失望。

    粮都收拾好了，赵青同他辞行，约定几日后再见。他一个没留神，这位壮汉便在庙门跪，向他结结实实磕了个。

    姜瑶无奈，作揖回礼。只当这个是磕给砚山的，不关他事。

    理完这事儿，他才回房间，准备就着折页的话本看去，不料被风寻骨在了床上。

    这况不是一次了，他倒也淡定，半挣扎都没，坦然与之对视。风寻骨双手撑在他两侧，低埋在他，一边念着他名字一边向上移，最终停留在颈侧。他咽了咽，结动，像是被那近在咫尺的呼到了。

    “阿瑶……”风寻骨委屈地抬起脑袋看着他，“好饿。”

    他这话说得十足十的委屈，任谁看了都要心疼，恨不得把世上所有山珍海味都供到这小祖宗面前——可惜姜瑶已经对这撒手段免疫，仍是一副铁石心不为所动。

    “饿……好饿，阿瑶……好饿。”他翻来覆去地只会嘟囔这几个字，似乎有泪在眶里打着转。

    姜瑶被他念叨得受不了，便：“我陪你去山里找吃的，好不好？”

    风寻骨立刻松开他，委屈收敛得一二净，分外乖巧地：“好！”又弯着眉笑：“喜阿瑶。”

    姜瑶无奈，搁话本，牵着人去后山。他们一路上都没遇到小妖怪，连才生了灵智的兰小妖也悄悄合上，骨朵低垂叶。

    理说，修仙到了一定境界就不必，所谓辟谷也并非只有人类修士遵循。妖修中，例如那只小狼妖，就已经克服了本，日日素夜夜勤勉。像风寻骨这样对要求这么苛刻的况，不说少见，至少他在凌霄时从未听说过。

    要么便是修了。妖能修行是少数，天生地造偶然才诞生那么一个，修炼法门更贴近于自然之，即纵。而纵者十之有九都了，独剩那么一成还都在各门派中当刺。修者向来与修仙者唱反调，茹饮血之不在少数，不过听说这派脑大多不太好使，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茹饮血，脑还不好使。貌似都能对得上。

    他又瞧了一侧，毫不意外地对上那双金睛。风寻骨见他看过来，心虚似的眨了两，始终不曾移开。

    姜瑶向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修……唉，就算修又如何呢。只要这人一日还跟在他后，他便一日细心照顾；一日不反目，他便能把这表面谊维持到天地久，比真的还真。

    山中飞禽走兽不少，自成一个小生态圈。他不太喜杀生，好不容易在湖边遇到一只受了伤的幼鹿，周围没有鹿群的踪迹，若无意外是活不成了。

    过程不太好说。蛇类都是直接吞，在肚里慢慢消化。姜瑶从未没见风寻骨的原形，更没见过他生吞这么一大只猎，不禁有些好奇。

    风寻骨面对那只死去的幼鹿，则有拘谨委屈地看着姜瑶，直盯得他举双手背过去。接着他听见血被撕裂，再被咽去的动静。不片刻，再回时地上便连骨也不剩。

    姜瑶见他一脸血污，只能用帕沾了，捧着这人的脸细细拭净。风寻骨五官生得漂亮，细看更是如此。手帕过他的角，那两片染血的便张开，尖利的犬齿，又讨好似的用尖了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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