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意决(1/2)

    未受战火殃及的小城茶棚里,说书先生惊堂木一落,一段神话传说娓娓来。

    传说天地初开之时,神女降世分混沌,其息化作惊雷,其呼化作风,其目化为日月,其化为山川,其发化作山林草木,其泪化作溪,成河、成湖、再成海,故每每有滔天之冤屈,必有神女垂泪悲悯,六月飞霜,赤地降洪……

    茶棚一角坐着一对男女,男着赭衣,凤眉,脸颊圆略带稚气,年纪不大。女着靛青千裙,杏柳眉,不悲不喜,气质成熟沉稳。两人坐在此,如隐形了一般不为人所觉,乐得悠闲。

    此二人正是逍遥门大师沈秋练与关门弟沈秋义,两月前在两界山与各门派弟分别后,二人所调查之地分别是扬州与幽州,两州四季如,少有寒冷之时,两人半是游山玩,已将几异常之调查完毕,转禀回了掌门,正预备去中州若与众人会和。

    台上说书人讲得沫飞溅,手舞足蹈,沈秋练对这凡间传说略有兴趣,正听得神,忽有所,抬手将一只小小的纸鹤接在手里。那纸鹤不知从何飞来,其中一翅上还沾了血。她眉一皱,将纸鹤展开,一目十行。

    稍息,松了气说:“是文烜师兄的信,说是找到了。”

    沈秋义好奇:“找到什么?”

    “凌霄派的凌师弟。”

    沈秋义哼了一声,略带鄙夷:“那家伙在何?”

    沈秋练表古怪,似乎是想笑,又忍住了,说:“豫州。”

    沈秋义一愣,中鄙夷之意更甚:“亏季师兄特意给他拿了司南,他不是该去中州吗?怎么会跑到那儿去?”

    “那小孩气运古怪,不是一件指路司南能改得了的,况且……”她把纸鹤上那血迹给他看,“你不觉得这气息有些熟悉么?”

    沈秋义凝神细看,只见其瞳中似有暗光转,一左一右呈一状,光汇,少息后闭目敛去,诧异:“气?还是?豫州居然也有?”

    “瞧着气息还未破茧,应当是近来才有的。”她掌中燃起火光,将纸鹤焚作灰烬,喃喃自语:“豫青两洲壤之便是五行两界山,有五行门气脉坐镇还能滋生,就算是源自战后遗,也真是奇怪……”

    沈秋义肃然:“要不要去豫州看看?”

    沈秋练摇:“不必,凌师弟有文烜师兄照看,倒无大碍。至于之事,待我传书给掌门请他定夺,你我好分之事即可。节外生枝只会牵扯人间因果,于修行无异。再者中州尸魃没之事尚未查明,不易分心。”

    沈秋义撇嘴:“知啦。”

    说书人饮了杯茶嗓,才要继续说去,棚外转云密布,有豆大的雨噼里啪啦掉了来,模糊了声音。那雨不知何时能停,原本在茶棚中悠闲听书的众人纷纷皱起眉,神间满是忧虑,彼此谈着。

    沈秋练起,伸手在棚外接住些许雨,放在鼻嗅了嗅,皱眉:“这雨……有些古怪。秋义,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之前在幽州时,也时常雨。”

    沈秋义不解:“那地方本来就多云雨,有什么奇怪的?”

    沈秋练叹气:“沿河湖时多雨也就罢了,此本该是旱季却也降此大雨。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沈秋义两条眉皱在一起,左思右想没想开,求饶:“好师,好,你就别逗我了,你又不是不知,我最烦猜来猜去。”

    沈秋练无奈:“我问你,咱们这一路过来,过几次雨?”

    “也就四五次。”

    “在幽州时,过几次?”

    “七、八……大大小小该有十几次了吧?”沈秋义说到此也有所察觉,“幽州雨多,怨气最重,气少。咱们这一路越向外走,雨得越少,怨气越少,气越重……”

    “何为,何为怨?”

    沈秋义条件反:“死后不甘为怨,不死不活为。”

    沈秋练:“这你到记得清楚。”

    沈秋义思忖着说:“师你的意思是说,这雨和怨气有关?”

    “或许。”沈秋义呢喃自语,“怨本是互生互利,如今此起彼消此消彼,实在古怪,就连宗门中也未曾有典籍记载,这到底是……”

    “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啊!”

    两人的思绪被这骤然响起的叫声打断,皱眉望去,原是在茶棚外倚着熟睡的乞丐醒了,扔了木破碗,着一发疯疯癫癫地冲雨幕,中大喊大叫,眨间无影无踪。

    茶棚中众人面愈发忧虑,倒是茶小二见怪不怪,嗤笑一声:“那疯!”

本章尚未完结,请一页继续阅读---->>>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