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鬼(2/3)

    就在这时，其中一只活尸突然开了窍一般，速度猛然一快，跃起飞在空中。姜瑶侧未回正，正好直面这一幕，腐可见骨的十指看就要刺他肩膀——当啷一声，那两爪不知被何击穿，脓血飞溅，接着整只活尸都向一旁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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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满心愤愤，肚饿壮人胆，径自顺着去了上游。

    他们并非态臃的胖，型和常人无异，五官依稀可辨，上装束不一，或华贵绢绸或布麻衣，动作目的却是整齐一致，直奔向他来。他一跨步上了骡，顾不得从包裹中掉落的东西，驱使骡飞奔，却只能同那些活尸拉开些许距离，始终无法甩掉。骡越跑越慢，看就要被追上，他忍痛从包裹中卸去几件衣服，手持小铁锅对准最近的那只活尸砸过去，自然是砸了个空。

    河源，正有一十分壮硕胖的背影低着，将脑袋埋在中，发如同草一般漂浮着，似是溺。然而那人上的装束却分外古怪，铁的札甲锈迹斑斑，似是几百年前才土的古。

    他稍一愣住，反应飞快，一拍骡，再度与后拉开距离。

    那飞刀不染半丝血污，鸟归巢般停在一少年人掌心，以中二指挟着。再看那少年，相貌极俊，眉心一朱砂印，似是刚巢的凤般掩不住一傲气。其侧立一女，容貌与那少年有七八分相似，气质对照起来，却是要谦逊、平和许多。

    姜瑶不再迟疑，转便向骡的方向跑。就算这活尸行动迟缓跟不上他，可谁知这附近有没有他的同伙？

    他在中一捞，将一条翻着白肚的小鱼拿在手里。那鱼儿珠外凸，微张，肚鼓着，挑破了，里黄白混合的一团来，险些让他把昨夜吃的半粮吐来。

    姜瑶神魂才定，拉停骡回一望，看到的正是这人间炼狱般的一幕。

    他眉蹙陷沉思，后退时不慎踩到了枯枝，那细微的喀嚓声立刻被活尸察觉，从河中抬起，浑浊的双目转向他。

    跑！

    这活尸的确有同伙，还不是一个两个，是一群。

    几乎是刹那间，他想起自己在砚山时，听陈广说起在封昱关的那夜，描述中也是这么个装束古怪、臃如同泡的活死人，描述所说，那般行动迟缓的活尸，就算日夜兼程也不见得能走这么远的路，再者也不见得这活尸便是陈广遇见的那个，可若不是就更加可怕了，如这般的活尸又会有多少个？又为何要痛饮河使自臃？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计划赶不上变化，又称墨菲定律，意思是你最不想发生什么，就一定会发生什么。简而言之，他的猜测应验了。

    于谨慎，他又在远观察许久，发觉了一件更加古怪的事儿。随着时间逝，那河中的竟是越来越细，那背影却是愈发臃，简直就像是那人将河源源不绝吞了肚里？可这怎么可能！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幽州一路赶向中州的沈秋义与沈秋练。只因受限制不能轻易动用法术，赶路时也多靠步行，偶尔借路过车，一路走走停停，脚程慢了许多，若非如此，恐怕还无缘遇上这波活尸。

    只听唰唰唰数破空之声，飞刀旋残影，直奔那活尸命门。光所过之，那群活尸或僵在原地，肤上浮一层冰霜，或是雷光不止，泛阵阵焦香之气，或成了只火人，哀嚎着倒在地，最直接的，当属那些被挖空了心脏，直愣愣倒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