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玉庄(1/2)

    姜瑶见着那两人走得影都看不见了,才把被那少年翻的衣服件一一收拾好,从里面找到不少有些熟,但又不记得什么时候带在边的零碎饰品,大多都是些兽牙鸟,像是纪念品。零碎扔了大半,只留几样看着致漂亮,似乎能卖钱的。

    最后,他着那一看就不怎么靠谱的三角符纸,几度犹豫着要不要扔了。又一想,反正也不占地方,留着也无妨。

    那些追赶他的活尸——据那两人所说,是叫尸鬼——尽数化作飞灰,未留一星半的痕迹,他依旧记得这些追逐他的尸鬼中,不曾有那只饮河。陈广那夜也是,只有他一人目睹那怪异的胖,而后便诡异地消失了。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联系?或者只是单纯没追上?

    他想得也开始疼,却不敢再原路返回那条河找,万一再引来尸鬼,可不一定再有人来救他。

    不过,他倒是对那个没什么礼貌的少年并不反,甚至莫名其妙地觉得亲切,想来是与某位小少爷相似。可行为举止上,又分明与那人大相径

    如果说陆凌是敛在冰中的火,那少年便是如火般盛放的。唯一称得上一模一样的,便只有那在上的傲气,和随判人生死的轻描淡写。

    莫非这是修真界“少爷”们的通病不成?

    他自嘲地笑了一会儿,又摇摇。自己居然能在这荒郊野岭遇到修真界的人,这时段应当就是阿七那时候曾说过的“山除”了。理说此间六大门派都会派,那两人应当是六门派中的一支,估摸着是分行事。走得如此匆忙,遇见这么诡异的事也未曾停驻,不像是才去调查的样,那么便是回程路上,赶着要与其余五门派弟会晤。

    凌霄派今年山的,毫无疑问会是陆寒。他那时崖脱,虽抱着九死一生的赌博心理,以及一分死则死矣的咸鱼心态,但在陆寒看来却是死得十分彻底,这万一在凡界被他碰上,看见自己活蹦的……所谓三个月后的劫数大概率是要折在这儿了。

    他决定接来走的路都和那两人的方向错开。打开地图,炭笔一抹画了个方向——那两人前行的方向大概是要去若一带,自己若要避开他们,又要向东,必然会经过天钥。天钥是燕国国都,检查很严,自己这东西七八糟的不知哪样就要犯忌讳,还是尽量避开的好,可若要绕过天钥,便要穿过一无人荒野……这地图毕竟老旧,不知那荒野如今又成了什么模样。

    他左看右看,最后卷起地图,无奈地自我安:“走一步算一步吧。”咸鱼生存法则向来只有四个字,随波逐而已。

    路上,沈秋义举那枚狼牙,看了又看。沈秋练问:“这东西可是有什么古怪?”

    “古怪倒是没有。”沈秋义把狼牙收好,笑着:“银尾狼脱落的牙,容易引些小妖,不知那小傻从哪儿的,也不怕被狼围着吃了。”过了会儿又嘀咕说:“傻不见得是真傻,笨倒是有笨。”

    “别惹事。”沈秋练仍有些不放心。说话间,她抬手接住一枚纸鹤,展开一扫,:“他们都到若了。”

    沈秋义听罢,两指环在嘴边了声哨,万里空之上,遥遥一声唳与之相合。白鹤收翅落,停在两人面前,顺从地伏低。

    两日后。天钥以东十里,岁节山。

    山中坐落一雅静山庄,那山庄周遭以竹为栏圈起,门有着重甲的卫兵把守,旁立牌上提琼玉山庄四字,一望去,庄满了桃,正值期,尽是可人的粉骨朵,偶有枝丫从那竹栏后探,早开的几朵落了,在泥土上缀了几极可的粉。

    姜瑶猫藏在远木中,两手望远镜状。他吐掉嘴里的半截草,着肚,颇有些怨念。他正计划着如何能穿过这个无比碍、莫名其妙多来的山庄。

    这庄刚好将前行路上唯一平坦好走的分堵死,周遭又有重兵把守,山庄主人定然非权既贵,自己若贸然上前拜访,万一哪句话没对上,暴自己是从拓和来的……不不不,这就是想太多了,再怎么也不会扯那么远。

    话说回来,若要避开那些巡逻的,势必又要绕远,可再绕就只有上山这一条路可走了。山崖陡峭,他自己还好说,骡一旦失蹄,保不准就要把他也带去,他可没把握再拿自己小命赌一次。要么原路返回?白白浪费这么多日不说,只能走若那条路,万一被陆寒撞上,场不比再一次崖好上多少。

    横竖都没好场,他果然不该相信那神的话,还说什么一线生机在东方,要他说,不向东走留在拓和、哪怕是留在砚山,都比四跑活得久。抱怨归抱怨,若让他再选一次去留,他还是会选择走。

    肚再一次咕噜噜叫了起来,姜瑶目光幽怨地盯着后不远的骡,那厮优哉游哉正低吃草。他,看一,再一山庄,再看一,看一山庄。

    不!!了!被打死也比饿死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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