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谈(1/3)

    姜瑶捧着那衣服，哭无泪。

    “无月姑娘，你我之间断没有如此仇大恨，何必……”他何必了半天也说不个所以然，何必什么？何必让他女装？这算是侮辱吗？他还真不确定。

    无月倒是淡然得很，：“你若想扮侍卫也可，不过要先把你面那二两挖了，可愿么？”

    姜瑶听罢二话不说将那襦裙在上，只觉自己心那一丢丢自尊与节也随风而去，渣都不剩。

    无月取来脂盒，拨开他额上粘连的发，指尖沾了脂红，那丁大的脂膏被她指腹得半化，在他上开。随后便是正衣冠、盘发、带珠钗、描眉、抹胭脂、画钿。他如同人偶娃娃一般任人摆，心早在主动换上襦裙时便成了死灰，思考起了人生。

    “不错，是个人。”

    姜瑶一回神便听见这么一句，意识想说句谢谢，随后反应过来，僵地扯了个笑。

    无月：“你且在这儿住，起居我都替你安排着，莫说话。”

    姜瑶木然，忽又：“等一。”

    无月看他一：“恩？”

    “我还有骡在外面。您看，能不能……”

    无月看他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在看傻，姜瑶只得闭嘴，少倾才听见无月也不知是安还是敷衍地说了句：“死不了。”

    事已至此，姜瑶也只能给那匹拴在树上的骡默默了蜡，并祈祷自己活着去的时候它还没被饿死。

    前提是自己能活着去。

    中州若。

    顾文烜极其大方地包了客栈二楼，一众人在桌前围坐。他一一过人，轻咦一声，左右看了一圈——归元的季应龙、逍遥的沈秋义沈秋练、玄古的邱文极、凌霄的陆凌、再加上五行门的他自己，还差了一个。

    “七音的无月师妹怎么还未到？”他问。

    沈秋练也奇怪：“先前在信里不是说人都到齐了么？”

    “我看季师兄到了，就以为无月师妹也在。”邱文极，“你们不是一起走的么？”

    桌上那司南被拆成无数细小零件，季应龙正透过一块打磨得十分圆光的玄晶观察其中一片，闻言没好气：“关我什么事？我和她就顺了一段路，关就分了。你们就没谁和她通过信？”

    邱文极：“和她不熟。”

    陆凌：“不认识。”

    沈秋练也：“往年七音来的都是箬湫师，无月师妹……惭愧，未曾与她说上话。”

    顾文烜：“你们都看我嘛？我也只见过她一面啊。谁还记得她去的是哪个州？”

    “梁州。”邱文极倒是记得清楚。

    顾文烜思忖着：“倒是不曾听说梁州那边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应当没什么事儿。算了，先不她了。说正事，各位可说说发现有关修或是尸魃踪迹的线索，我先说，豫州有一尸变，一瘟疫，都是气浸染所致。”

    邱文极：“我在青州遇到过几个修，可惜被他们跑了，修为多筑基，不成什么气候。”

    沈秋练：“幽州和扬州怨气很重，但并未见到尸魃，也没有修的线索，气也极少。来时路上倒是遇到过几十只尸鬼，都清掉了。”

    季应龙总算从司南上抬起，：“并州没有。”

    陆凌最后：“我遇到一个，至少也是元婴期。”

    众人皆是诧异，季应龙皱眉：“你与他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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