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惩罚(2/2)

    他突然醒起以葵昨晚跟他说的天天。

    那导师却在这时话,语气平缓又恭敬,「回二少爷的话,这小手上不过小伤,无碍今天的训练,老会安排他在今天训练结束後来伺候二少爷。」

    都打成这样了还是小伤?

    不知是导师是故意为之,还是那戒尺威力非凡,以葵的手指和掌心都得到了"公平"的对待,疼痛的觉一路叠加放大,好几次都把以葵疼得几乎要把手缩回来。

    受罚的基本规矩,不能动,不准躲,每一都要清楚的报数,凡有一样东西不到的该不算,犯规多了导师甚至有重来的权利,所以以葵只能去,连领的汗了也没有发现。

    然後就到前臂,前臂的面积比手掌大,聊胜於无的帮忙分担了被重覆累打的次数,只是以葵的肤本来就白和薄,挨过板後那一片的通红看着就怵目惊心,手肘的位置更有几条暗紫的檩,好像只要再轻轻一压就能渗血来。鹅的脸上早已被不知是汗还是泪的东西给得一塌糊涂,声音变得低沉又无力,每挨一时大也跟着晃了一,像是剧痛後的余震。

    观看着整个惩罚过程的祈钒只能睁睁的看着以葵艰难的膝行过来,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上跪好,向他展示被惩罚过後的手心和前臂,「才请二少爷验刑。才知错,求二少爷原谅。」

    以葵只是一直跪在原地,双手垂,低静候命令,就好像谈论的对象不是他似的,任由导师决定对他的置,别说一句求饶了,卑微得连一个求神都不敢有。

    祈钒以孤疑的光看了那老导师一,目光像看着不正常的人。

    这一声二少爷,於祈钒听起来简直就是带刺的称呼。他只觉得愤怒和气闷,却不懂这些绪从何而来,因谁而生。他,遏制心的躁动,以一贯冷淡的语气说「嗯,行了。涂药回去休息,明晚过来伺候。」

    老导师大概知这是养尊优的二少爷第一次了解训才的生活,他又补充,「二少爷千金贵贵,自是才所不能比。当才的都习惯挨打,这程度的惩罚实属平常,不会影响伺候的工作。」

    「…三…三十,才谢二少爷赐罚。」以葵的两只手心都打得又红又,原本白净的手指此刻红得像一,脆弱能连微风过都能让他的抖成落叶。

    左边的手心,左前臂,右边的手心,右前臂。共一百二十。整个罚当堂翻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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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钒沉默。他想他会一直记得这天,记得以葵被打得红不已的双手,记得以葵痛到极致时所泪,记得那个颤抖不已的可怜影,记得这个只能袖手旁观的自己。

    第一戒尺不留力的落了在以葵的手指上,五指上泛起粉红,以葵忍着痛,开报数「一。才谢二少爷赐罚。」

    「嗯唔…!三十!才谢二,二少爷赐罚。」最後一落了在以葵的右手手腕,惩罚终於结束,以葵脱力的想撑着地板缓气,却在碰到地板的一秒痛得几乎起了睛、鼻都憋得发红,睫还挂着大大的泪珠,看起来就惹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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