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1)

    “你今天怎么来了？”张紊趴在柜台旁边，摇晃着酒杯问。

    “今天公司没事儿，来喝杯酒，你怎么了喝成这样？”庄云生脱掉西装外，坐在了他旁边。张紊哭丧个脸仿佛找到了倾诉对象：“我妈开始我结婚了，老哥，我才二十五！很老吗？”

    庄云生佯装打量他的脸，毫不客气地转喝酒：“老啊，袋快耷拉到嘴角了。”

    醉酒中的张紊一激灵坐起来搓搓自己的脸：“真的吗，不能再熬夜了……”一边碎碎念一边拿着酒杯往里间走。

    庄云生一边喝酒一边刷刷最新的论坛，说要有个dom的聚会。他不喜多，压没有抱团玩儿的必要，加之他对的要求比较，懒得去凑那闹。

    正看着，张紊突然从里间探，朝一个方向努努：“那边儿有个穿校服的小孩，你看着让十二前赶走……”庄云生皱眉：“你傻啊看着穿校服你还给？”

    张紊早就缩回去睡大觉了。

    庄云生随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最偏僻的小角落缩着一个喝的烂醉的人，一柔的黑发，看着乖巧又文静，上穿着校服衬衫，庄云生看着熟，现在喝多了酒撑不住劲，难受的趴着哼。

    这校服，不就是庆先一？他前两天还走那破学校挨了一顿批。

    庄云生看了看表十一多，握着手机走了过去，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受到边有陌生人的气息，陈泽抬，迷茫的大睛蒙着一层汽，因为痛，眉还锁着。

    庄云生讶然：“是你？”

    陈泽迷惑地瞧他，睛里没什么焦距，复又趴了。

    庄云生拿过他放在桌上的手机，锁屏上是一位看着很面善，温柔笑着的女人和那小孩的合照，照片里的陈泽笑的呲起一小白牙，眉弯弯。

    他没多想，联系人，刚想找找他的父母，有一个电话却先打了来，听到铃声响，小孩猛地抬起抢过手里的手机。

    听不清对面在说些什么，但态度很激烈，几乎是吼来的。陈泽把埋得低低的，久久说不话，最后只能红着圈嗯了一声。

    他把钱给庄云生留在了桌上，拉起书包走了去，背影落寞孤单，小小的纤瘦的，在了黑暗中。

    庄云生看着他走去，绕回吧台，又想起刚在电话中的怒音，他还有低血糖……

    最终没能狠心，拿起外匆匆追了去。

    转过街果然没猜错，小孩本就没去坐车或者往家走，他蜷缩在一家关了门的店牌旁，抱着坐在地上。

    陈泽是打算回学校的，刚才父亲给他打电话说，学校给柳玉打电话他没有回宿，后妈很担心他。陈泽在心里笑，担心他？是应该兴又有一状可告了吧。

    今天是他十八岁生日，放学去了墓园看看妈妈，然后来酒吧喝酒，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的场所，酒很难喝，喝多了很痛，他想着再也不会喝了，但是如果能短暂忘掉一切睡着的话，疼的代价，他也能支付的起。

    “哭了吗？”他听到有声音从传来，很温柔，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这样温和地讲过话了。

    他抬起，庄云生的脸一半在黑暗中，一般被月光照的明晃晃。那如刀锋的眉一双睛，仅存善意地注视着他，嘴角弯弯，像是在笑。

    有光打在他背后，这样从低到的仰视，他心中隐秘的望被一击而中。他克制着想要跪去的想法，牙齿颤抖着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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