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1)

    “你把这个分发去。”庄云生把一沓文件给助理，一边接电话一边敲字。

    “喂，有事说事。”陈山似乎是在开车，那边还能听见喇叭刺耳的鸣叫，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懒散调：“上次跟你说那个聚会，怎么没去啊？”庄云生手动作不停：“没空，给我妹开家会去了。”

    “那个月的去不去啊？”

    “不去，已经收了个。”对面的人一听这话来劲了，语调都了：“什么？怎么样啊？”

    “小孩儿，十八岁，我妹同学。”

    对面似乎是怔住了，许久没声，直到庄云生提醒才愣愣地开：“你能不能个人，那是你妹妹的同学啊……”陈山中庄云生算是这个圈里少有的洁自好的主儿，不玩多养成，没想到背地里这么禽兽。

    “才十八，刚考完呢吧？”庄云生翻了个白：“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你不是一直骂我养成系么。”他想起男孩儿第一次试探地跪在他面前，倾其所有，把一切压在了这次赌上。

    “等等，你不会还想周晔吧？”庄云生闻言一愣，低不自然地笑，打哈哈似的回应陈山。然而就是这片刻，陈山心里也明白了个八成。

    “你小，够。”他说完也没等庄云生有所反应就挂掉了电话，徒留对面一个人打字的速度放缓，最终盯着窗外的楼尖，默默地想。

    想周晔吗？说不上，就是一直没忘罢了。看那房间里的陈设，觉什么都没变就一直忘不掉，是他非得抓住无用的回忆，跟个傻似的陷在假象里。

    有人把十八岁献给他，他知自己的十八岁献给了谁，从一颗篮球到一个颈环，从纯白校服到黑，从平视到对方的仰视。

    别人都说他人好，一只浪狗他都能付最大的心力，可周晔说他才不是善良，是刻在骨里的自私，表面上温和有礼着所有人，扒开外衣，他只自己。

    所以尽三年都忘不掉那个人，所有人都说他痴心他，假设周晔立刻现在他面前，结局仍是一样。他被周晔引，为他着迷，可是周晔的格哪里适合被圈养，一辈找替代品也好，他占有太，是他的就得依附他。

    斩断所有的温，得让小孩觉得他是唯一的光源才能彻底依赖他。

    ……

    庄云生回到家的时候男孩儿正在厨房捣鼓东西，看到他坐笑地很开怀，把午来的馅饼和甜糕拿给他尝。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陈泽一看就变了脸，也顾不上看庄云生就匆匆跑回房间，庄云生只一想就知，肯定与他父亲有关。

    “你这次的朋友给了你底气不听我话是吗？”语气平缓没什么大事，但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陈泽心里门清为什么老着急要把他圈在家里，小的在肚里还不知是什么样，当然是这个培养好的好用，继承家业虽不是害他，但他无比想要逃离这个让他和妈妈都难堪的家。

    “我已经十八岁了，我可以自由地决定我自己的去向，”他一气：“和我朋友没关系，您别把我急了。”

    他攥了手机，不知爸爸会用什么办法对付庄云生，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吃东西，又满心升起愧疚，自打第一次见面就一直在给他惹麻烦……

    “坐，谁的电话？”庄云生把一块甜糕他嘴里，拍拍掌心的渣，看男孩儿一脸魂不守舍关切地问。

    “没谁……推销电话……”陈泽勉扯个笑来，嚼得不知味。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