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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好了。”话说到这，语声几乎哽咽，“对不起，对不起。若不是我……对不起。”

    当日在园里，沈寄那一剑，绞碎了沈世的心脏，是华再次剜心，喂他饮心血，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是相对的，沈华付的代价大惨烈──原本尚可活三年，最後心脏被剜来，连三年的时间都失去了。

    煞的死就是前世的死。

    沈华失去了心脏，本该在那晚就当场死去，若不是他执念太，如今早已化为灰烬。

    两人自来後，心里就明白迟早有这麽一天。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样快。

    华捧起他的脸，吻去他的泪，在他耳边温柔地说：“沈世，我你。你是我的生命，我你。我你。”

    重复了一千遍一万遍的我你，是不是可以让时间稍微走慢一些？

    第二天，沈华开始呕血，血稠墨黑。阿宝被吓哭了，沈世就说：“把宝宝送人吧。我不想养了。”

    “怎麽了？”华一边著血迹一边问。

    沈世淡淡的说：“我照顾不好他的。”

    沈华低看看宝宝，想了一，说：“还是养著吧。”

    “不养。”

    “我让你养著。”声调已然。沈世却依然固执：“我说了，不养。”

    “沈世！！”华突然拍桌站起来，用一从未有过的怒气急败坏地指著他，“你什麽时候才能听我一次？你不养他，我走了，谁给你送终？你膝无，到时候老死在床上，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你让我如何走的安心！”

    “那不重要。”沈世也吼了来，“你都要走了，还我什麽？我只有一个儿，我儿就是你。你自己不能尽孝还指望著别人替你尽孝吗！”

    华气的浑发抖，睛通红通红，喃喃：“你别以为我什麽都不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一起走了，是不是？是不是！”

    沈世低不声。

    华跌坐在地上，把脸埋间，低声哭泣起来。这个年轻的男人，自生起，就没掉过一颗泪，纵然是年幼时被亲生母亲亲手杀死，也不曾掉过一颗泪，如今竟为了沈世，落了第一颗泪。

    不过是绝望。

    他了那麽多，牺牲了那麽多，哪怕自己永不超生，也不曾後悔，他要的不过是沈世能够活来，这是他几十年唯一的目的。他不想丢沈世，随著日越发临近，他心中的恐惧就愈发烈。他不想离开，不想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冰冷的世间，没有人照顾他，没人再跟他说话，没有人知他冷，没有人。也曾动过念，自己走的那天就带沈世一起走，可终究还是忍不心来。

    在北京旅游的时候，沈世站在光让沈华拍照留念，笑的很灿烂。那时候华就觉得，他喜这样的宝贝，他喜他站在光笑的灿烂的样。

    可如今，一切都要消失了。

    他就要走了。

    沈世不想活去，他想跟自己一起走。

    华说：“你不能跟我一起走。我这辈了这麽多的孽，杀了这麽多人，魂灵不归地府，死後不知会去哪里。若是魂飞魄散，你跟著我去了，又找不到我，你可怎麽办？你又让我如何放心？我这辈说不苦，其实也苦。这苦我尝一遍就够了，不想再尝第二遍。你就不能为我著想一吗？”

    沈世呆坐在椅上，不吭声。

    “答应我，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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