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1/4)

    沈然第二天清晨就被经纪人接走了，褚颜目送轿车扬而去，站在原地发了好久的呆，才满脸怅然若失地返回家中

    被窝还是温的，其间遗留着沈然上好闻的味，褚颜把脸埋枕里，抱着人换来的睡衣，阖眸补眠。

    沈然组之后接连数天毫无音讯，褚颜心越烦躁表面就越沉静，白天还好，沉浸到工作中就不会胡思想，可一到夜晚，思念就泛滥成灾，翻来覆去难以睡。

    日历翻至贺隽约沈然见面的那天，约定时间是傍晚六，所谓的老地方是B大三号门去左转，直行500米左右的公站牌底。

    从那里乘坐71路公，经三个站就能到达晨坪中学——沈然的中母校。

    沈然离开前把贺隽知号码的手机卡抠给了褚颜，近来每天都能收到扰电话，还有一些频繁挑战褚颜忍耐限度的短信，容极度猥琐。

    褚颜还有好几份学生的实验论文待理，并不打算和贺隽浪费时间，踩着赶往目的地，路等红绿灯的时候就锁定了公站牌的人影，眸愈发晦暗。

    红灯绿，他突然改变了主意，调转方向，把车停在路边，拿手机给贺隽发了条短信变更见面地，然后亲看着对方上了租车。

    新地约在万彩街，那一片灯红酒绿鱼龙混杂，三步一酒吧五步一旅馆，是个消遣放纵的好去。

    褚教授本不想用暴力解决问题，奈何贺隽此人过于膈应，不揍一顿实在难解心之恨。

    贺隽早就被酒掏空了，对上经常健的褚颜自然毫无还手之力，双手被反剪在背后，挨了拳的肚和脸一阵闷疼，还被揪着发连续往墙上砸，额磕了血，淌遍了整张脸。

    “狗杂……我你妈……”贺隽面容狰狞，嘴里一铁锈味，这境况仍旧嘴脏得令人发指。

    褚颜面无表，低声问：“照片呢？”

    贺隽笑了，珠缓慢转动，声音嘶哑，“想要？”

    “不然？”褚颜反问。

    “跪来求我啊。”

    褚颜骤然松开了对他的禁锢，漫不经心地卷着袖，沉静的眉在渐暗的天中好似蒙了一层薄雾，波澜不惊地注视着贺隽，淡声：“你再说一遍。”

    贺隽被疼痛激起了脾气，暴躁怒吼：“我他妈让你跪！跪来求我！听不懂吗？！狗杂！我你……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窄巷，贺隽面扭曲变形，额和颈项经络突起，他颤抖着拽住褚颜的，想把被对方踩在脚的手指回来，却反被愈加用力地踩踏碾压。

    褚颜神平静，但眸底沉幽暗，他蹲，用指和拇指掐住贺隽的颌，迫他抬起。

    贺隽恍惚间以为看到了鬼，也好似预见了自己的场。

    .

    沈然两周后终于有了消息，彼时褚颜刚走病房门，兜里揣着从贺隽手里拿到的照片备份。

    “教授！”镜拉得远，屏幕上的沈然看起来又瘦了一些，梳着古代发型，衣服却是单薄的短袖白T，在外的肤欺霜赛雪，好似发着光。

    他的背后是大片的山川绿野和蔚蓝晴空，景陌生，褚颜无法判断他在哪里。

    沈然眉弯弯神采飞扬，声音被风声吞掉大半，“有没有想我啊？”

    褚颜的神刹那间柔来，说：“嗯，我很想你。”

    沈然闻言笑得更灿烂，说：“我周就回影视城了，到时候你可以来探班。”

    褚颜愣了一，低笑：“小骗。”

    沈然说：“山里信号太差了，我们昨晚才转到这儿来，怕打扰你睡觉就没第一时间联系你。”

    褚颜心说不打扰，因为近来想你想得睡不好觉，“嗯。”

    “你在嘛啊？”

    “准备去实验室。”

    聊了没几分钟，就听得沈然那边有一大嗓门在喊：“三少爷！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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