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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懒得给我爸解释阮荀这个人,上了年纪的人总会唠唠叨叨的刨问底,而我爸第一次去我寝室的时候就见过王大利了,已经没什么可唠叨的了。

    他有激动,颇显苍白的脸上泛起红丝,他转看向椅上的男人,些微放低声音说,陈述,你也看清楚。有没有你,我孟夏都不可能再接受阮荀的任何施舍。

    我冲茶楼,一间一间的踹开门挨着找过去。

    我喜他!

    他笑了一声,推着我往外面走。

    他说,你认识?

    我也是。

    他说,阮荀,我欠过你的,今天一次全还清了。不是你毁了我前半辈,还是我毁了你,咱们今天都算清楚了。

    于是我

    以致于我完全忘记了我要表白的事

    我说,孟夏。

    我不知有些伤,像我这样的废材是不是真的能够帮他抹平。

    阮荀说,看来你升本考试无望了。

    我咬咬牙说,我替你关心。

    我看了他一,我真不知他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他怎么能还是和平常一样呢?

    他说,你能先关心一你自己,不去撞门吗?

    陈述大概是因为孟夏的伤,彻底慌起来,他行动多少不便,到救护车来的时候茶楼里更是成一团。

    阮荀听了,说,我啥时候改名字了?

    他说,谁?

    我脱,王大利。

    阮荀说,跟我回去吗?废材,你这样回去你爸得担心吧?还以为你又和谁打架了。

    一个男人,拿着二三十厘米的刀对在自己脖上,他上有几,手臂上也割了四,血把衣服浸透了,顺着手臂往滴。

    阮荀注视着那个男人,声音平静的说,这样最好。

    还不够吗?

    我觉有人拉我,我以为是追过来的阿生,我说,听你的,阿生,我们先去医院吧。

    我给我爸通报了一声说,今晚去朋友家睡觉不回去了。

    我虽然很想反驳他,但我还是忍住了。

    我说,我喝多了。国哥让我把一杯没兑冰的洋酒都喝了。

    恍恍惚惚的,也不知到底该什么想什么了。

    他说,你走路不吗?

    医生说好了。

    我说,不认识。

    他说得很淡,我却想他一定很心痛。

    我还是

    我真的很有耐心,很有忍耐力,还有满满的

    我抬手去摸额,已经有只手搁在那儿了。

    我喜他!

    到医院的时候,我说,狗哥,你要去看他吗?他了很多血。

    阮荀说,那我算你朋友吗?

    医生把我额的伤理了一,其实并不算严重,甚至没有针。

    我想了一会儿,我想什么样的才算是无微不至的关怀?不反驳,不反对,不反抗,算不算?

    到来,他不仅仅是什么都没得到,连他送去的,别人都一并给退了回来,有什么比这样的场面更可悲呢?

    他说,那你那么关心他什么?

    当我终于找到阮荀他们在的那间房时,我梦恐怕都梦不到前这副场面。

    我喜他!

    人,若无所桎梏,哪里有万般怯弱。

    我爸问我,哪个朋友?

    他像往常一样拍了一我的后脑勺,说,无故翘班,扣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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