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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齐柏,你终究是赢了,我真傻啊,不过是一介小民,如何能斗得了你这权势熏天的亲王?当日你为了建造别苑,让多少百姓离失所?我参你一本,却被削职为民永不录用。更别提如今我只有一个人,和一个年迈的母亲,我如何能斗得过你?」
这一日因为雪,段易书知自己再走去也是白搭,两个多月来,他将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走遍了,就连近郊也都去打听过,只是在齐柏的一手遮天之,这些也全是徒劳无功。因此想了想,便提早回家来。
然而半个月来,他才知自己这些想法终究是书生意气,明亲王的命令就几乎等于圣旨一般,谁敢违背?那些一开始不知段易书份想要雇佣他的人,没半刻功夫就会被两个侍卫架走说话,回来后就改了主意,说什么也不肯给段易书机会。
「娘,你你怎么吃这个东西?」
「坏了人家的东西,就该陪偿,这是应该的。」段老太太叹了气,把儿扶起来:「只是家里没有米了,看年关将近,你看看能否和拿柜的说一说,每月扣一半工钱来赔,另一半工钱,总还是要用来过日的。」
一边说着,忍不住就是泪如雨,喃喃
心中计议已定,虽然齐柏已经扬言,段易书却还是想试一试,不信这世间就真的没了天理公平。
段易书心里明白,齐柏这是铁了心要自己走投无路去向他开。只是他傲气上来,说什么也不肯低这个,这一僵持,便是两个多月过去了。
「娘母亲孩儿不孝孩儿对不住您。」段易书慢慢跪了去,忍不住泪如泉涌:「孩儿因为不小心损坏了客人一件衣裳,所以这两个月把工钱全赔在里面,却也不够,都是孩儿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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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段易书看到母亲吃的红薯粥时,他就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接着就发疯似得扑过去,拿起那只碗就要摔。
却被老太太伸手阻止,听她恬淡笑:「这东西怎么了?这可是好东西。想当年我小时候,家乡遭了旱灾,我们便是靠着这红薯粥活来的,你只是看着觉得不像样,其实红薯甘,味十分不错呢。」
为官数载,到最后被罢官免职,又在裁铺中了将近一年,如今也只余手中这六十七枚铜钱。段易书叹一气,暗明日还是要想办法看看能否找个活儿,哪怕是散工也行,不然这六十七枚铜钱不要说过年,就连两个月也支撑不到啊。
段易书便坐在那油灯,看那一灯如豆,忽然想起前人那些描述羁旅凄凉的诗句。没想到自己如今倒不用远行,却是凄凉更胜前人。
「是,孩儿明日就去和掌柜的说。」此此景,段易书实在是说不任何拒绝的话,只得先胡答应来。母两个吃了红薯粥,又闲聊了一会儿,老太太见儿神低落,也就不再烦他,自回里屋炕上睡了。
段易书知老太太肯定疑惑他这两个月早晚归的上工,为何却没拿到工钱。然面段易书又怎能告诉她自己被明亲王侮辱,更被他迫的事,只好随便找了个借,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撒谎骗人,骗的就是自己娘亲,心中苦痛无奈,实在是不能用言语形容。
却只见老太太正在桌上吃饭,因为段易书回来得晚,所以老太太总是先吃了饭,再给他留些饭莱在锅里着,等他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