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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垣哪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连退两步，咬着牙：“你是要……昭炎？”

    他这番话字字惊心，等垣听到“圆满”二字时，心中已是颤抖至极，撑着向他喝：“你也知昭炎是天之，他又怎会任你摆布！”

    乾元看着

    他自现以来，言行举止皆与垣记忆中那个睿智的师尊全然不同，垣被困在那山峰铸成的牢笼之中，又惦记着被缚在石台上的尊，忍不住便：“三界既已相安无事，再无生灵涂炭，岂不就已经很好，便是仙界地位不如从前那般独一无二，又有何妨？”

    “如今的三界与昔年早已不同，仙界无能懦弱，倍受界欺凌，妖界不受束，在世间横行无忌，界更是日益大，难以匹敌。更可笑的是，这样的三界，竟还定什么三界之盟，各自相安无事。”乾元冷笑了几声，接着，“昔年我与灵玄等诸位天尊共掌天界时，可不曾料得竟会有这样的局面。”

    垣听他问得古怪，不由疑惑地向他看来。

    乾元微微挑眉：“徒儿这么吃惊，竟连师尊也不肯叫了么？”他很快又是一笑，“我虽有心将三界彻底毁去，可惜到底还是缺了一个帮手。”

    乾元冷冷向他看来：“很好？妖界卑微，界污秽，如今仙界与那卑微污秽之众混在一起，善恶不分，颠倒。这样的三界众生，堕落如斯，是否涂炭，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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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天降世，有毁天灭地的本事，先前因为你的缘故，克制了他的，所以竟未能毁去仙界。如今，只要他彻底释放，定可将那三界彻底毁去。”乾元拈着须缓声，“再者，此圣境只有清气，没有浊气，所以有日无月，有昼无夜。等这天毁了三界，我便以他为祭品，取他元，定在这圣境之中，从此稳住这方天地，岂不圆满。”

    他顿了顿，神又有些迷离，喃喃：“或许灵玄那时便料到了，故而宁愿留在这里，再不肯回返天。”

    乾元看着他，幽幽叹息：“傻徒儿，你当我擒住他，是为了斩妖除，还是为了维护仙界？”

    垣像是不认识他一般瞪大双目：“你这是要……毁了三界？”

    垣见他目光停在自己上，隐约猜到他的意图，却又不敢信，压着愤恨之意：“你是要利用我……”话说到此，又滞了一滞，满心灰暗地，“你大费周章救我复生，原来只是为了利用我去对付他。”

    垣从未料到他竟会说这样冷酷无的话来，一时寒都竖起，失声问：“师尊究竟意何为？”

    第47章 第四十六章

    “不错，这天自是不好掌控，不过，我早便寻到了克制他的法门，不怕他不听话。”乾元曼然一笑，直直望向垣。

    乾元忽而大笑：“意何为，自然是改天换日。旧土荒芜，自该开辟新土，”他立于风中，衣袂翻飞，依旧是仙风骨，可脸上神却如鬼魅般飘忽不定，“这极乐圣境是灵玄挚之地，此既无妖邪，也无祟，比之那三界不知要净多少。我有心将这里开辟为一方乐土，建立新的日月山河，四季转。只可惜灵脉皆分布在三界之中，三界不灭，此地不论多少灵气，也终是难以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