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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明明早已是陈年往事，却又滴着最新鲜的淋漓鲜血。

    他还记得最开始遇见的那个少年。

    连话都不怎么常说的，腼腆得只知低微笑，却又对监牢和刑罚全不陌生。柔安静的纯黑眸不会因为几乎足以丧命的重伤有任何波动，却会在两人险些肩错过之后，钻在他怀里无声哭到不上气来。

    他忽然有些不敢想象，那个时候的陆执光又都在想些什么。

    怀里的忽然轻轻动了动，顾渊连忙低，正要问他想要什么，陆执光却已将他用力抱，仰认认真真地吻了上来。

    顾渊一怔，连忙及时展臂将他揽稳，低屏息回应着他。

    陆执光没有加这个吻，只是在他上认认真真地碰着。等到温度彻底驱散被夜风起的寒冷，才满意地弯了弯形状柔和的眉，稍稍松开手臂，俯靠上去：“我很好。”

    和人在一起，就算重新将所有的噩梦都经历一遍，也足以把这些噩梦变成最温柔安稳的栖之所。

    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有人来抱住他。

    这觉实在好得想让他再经历一百次。

    “确实不用去了。”

    陆灯朝他微笑，汽氤氲上来，又被尽力眨去，摸索着十指握，掌心的度比目光更纯粹炙。

    在实验室里的时候，他的确一瞬被博士的声音所彻底搅了心神——他从生起就在这里被监禁了十多年，在一无所知的幼年时光里，被一遍遍折磨和打的刻回忆，实在没那么容易抹去。

    在那个时候，即使博士开让他自己躺上解剖台、自己折断手臂检查恢复况，他说不定都会本能地照。

    久的命令和残酷的罚的本能反应，原来一直都依然蛰伏在的神经里，在发现这一切的时候，他确实生过本能的恐惧和无措。

    不过现在已经不会了。

    原来记忆里仿佛无所不能的博士也会这样不堪一击，被少年模样的人就能轻松撂倒。从没来得及升起过的反抗念后知后觉地腾起来。

    ——他竟然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和顾渊都并不是记忆中不堪一击的实验品，他们已经并肩闯过那么多的难关，这样一个基地本不至于拦得住他们。

    陆灯埋他怀里，心的死结彻底散开，只剩极度绷后恍惚到疲倦的哭笑不得。

    顾渊有些担忧，想去看看他的况，手才一抬起就被轻轻握住，安稳的力透过掌心传递过来。

    “我们不用通行证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闯去。”

    这样的念实在有些疯狂，却一冒来就再难压制。陆灯心微快，仰望他：“行吗？”

    顾渊微讶，抱着他坐正，轻声确认：“就闯去？”

    印象中的小人从来安静稳妥，少有冲动的时候，看来那个飞扬跋扈的小皇叔演来，也终于叫始终沉静得过了的陆执光上被激起了少年的鲜活生气。

    顾渊几乎忍不住笑意，却依然有意等着他的答复。

    陆灯脸上一，却越发用力的握住他的手，抬开：“就闯去。”

    底有明亮的光芒被起来，顾渊轻笑声，低在他额间一吻：“明天太浪费时间，不如今晚动手。”

    他说得一本正经，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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