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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契约，你签还是不签？不签的话，现在就给我把你的双翼双手双脚砍了，回界去。”

    他说：“好，你提条件。”

    我说：“带我去界，不让任何人发现。”

    第8章

    恶小孩说：“狗贼就是狗贼……呜……”我使力踢他一脚：“说话给我注意！”他笑得特轻蔑：“行，你放开我。”我说：“你如果再动手，我会杀了你。”

    他。我松开脚。

    他站起来，拾起镰刀烟杆和浴巾，把浴巾搭脑袋上，果然没有再动手。雪白的浴巾中一张同样雪白的脸，小恶的肤好得可以拧来，玫瑰恰巧又是凝结似的血红，一红一白对比起来，视觉冲击那叫大。及肩的卷卷，短不一，乌黑泽，如不是两条英气的眉，我一定会把他认成小女孩。他看看周围的天使，把镰刀往空中一放，手心闪过一团黑紫雾，镰刀就渐渐为之包围，漂浮在半空。他扑扑翅膀飞上去坐着，镰刀上摇摆，整个小也跟着摆。他用指压住烟杆，将它放在后三手指上，以大拇指稳住。烟杆没有烟，细细，比他的半条手臂还。他伸另一手的指，紫焰在指尖燃起，将烟着，动作相当熟练。他一烟，鼻中白雾，将他的小脑袋包围。一个小孩烟，真是……说不的诡异。

    他说：“想去界可以，你先让我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我说：“你的条件呢。”他说：“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跟你说。”我说：“不行，必须是我能接受的。”他说：“条件就是，你跟我一起参加罗德欧加化妆舞会，告诉别人你是女的。”我说：“你认为这个条件合理么。”

    他笑了笑：“怎么不可以？你完全可以上面，告诉别人你是化妆为天使的。”

    我说：“加百列是女人，找她更合适。”

    他抖抖烟杆，烟灰扬一般落在冰晶地面上：“加百列和你，谁的地位？谁得更标致？”

    我说：“我看不来，你有同恋倾向。”

    他说：“同恋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顿时哑然。看来我和梅丹佐的事传得广。我想想，：“好吧。”

    他飞起来，脸上的玫瑰艳致：“参加一次化妆舞会，就可以得到界的报，很占便宜吧？”我说“这与你无关。”他笑笑，玫瑰格外真，就像随时都会散发诱人芬芳：“天界现在很垃圾，垃圾即便你拿了界的所有报，也不可能领先。所以，我们，本，不怕。”

    我微微皱眉。这孩说话……真的太刺耳。

    不过他是个孩，不必介怀。

    我叫人找了一件雪白的大斗篷，穿好，上帽，把他抱起来。他大惊：“什么？放开！”我说：“你如果不想去被分尸，就不要。至于你的镰刀，我拿着。”

    他又一副鄙夷相：“天使能将我分尸？米迦勒殿，您真幽默。”

    我提起他的镰刀，掂掇一，沉。这小孩力气蛮恐怖的。他倒先吃惊了：“你能提得动我的镰刀？”我板着脸说：“米迦勒的称号你应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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