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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是他著七个耳环的那一面，他手握大镰，难得正经一次。和前面那几个恶一比，突然看到玛门，更觉得惊豔。

    玛门在前面说：“你还没有听到声音？”

    我说：“没。”

    玛门说：“或许这个对天使无效。”

    到第七个门前，我两只就离不去门了。

    左右侧都是同一个人，曾经丽的光耀辰星，现在的撒旦首领，界之王，路西法。

    左右边的衣服不同，左边是战装，右边是宴服。左边的路西法挂著披风，手握权杖，看著远。右边的路西法著翻领华衣，细链，链条短不一，垂在发上，格外醒目。他半睁著，神妩媚。动作愈发优雅贵的同时，也愈发随意慵懒。

    然後我听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伊撒尔。”

    整个人都僵住。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个声音温轻柔，一声声击著人心：“伊撒尔，回看看，我就在你後。”

    玛门说：“还是没有声音？”

    我不敢动。我知那个是假的，是幻象……

    “我想你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我们和好，然後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只是我们两个的。”

    “伊撒尔，回到我边。”

    我看著前路西法的雕像，心里清楚明白那是假的。可是，这麽多年，再没有哪个时刻会比现在幸福。

    看著他的脸，听著他的声音……很像在梦。

    玛门走过最後一门，转过来看著我，慌：“不要回，不要回答，那是假的！”我，平和一笑：“我知。”

    玛门说：“那你快来啊。”

    我说：“再等几分锺，让我再听一会。相信我，我很清醒。我不会回，不会回答。”

    我很清醒。一直很清醒。我很清醒地知，只要我一回，一回答，一切就会消失。所以，我不会那麽。即便是假象也好，我听到了自己最想听的话。

    是的，我都听到了。

    和好，行啊。反正我不像你，你这小肚的老男人。

    我叹一气，无奈地摇摇。

    当然想了，怎麽可能不想。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当我是你呢，没心没肺的。

    玛门说：“我的大天使，你在什麽？一个人在那里傻笑。”

    我作了一个“嘘”的动作，又很豁达地摆摆手。

    我知，那是误会。你和她在一起是因为我，对不对？老婆，我疼你还来不及，怎麽可能怪你？

    嗯，嗯。我知。

    我看著面前的石，微笑著。

    路西法，我都听到了……我也你。

    离开蛊惑之路，前是一片荆海。紫红，布满全枝，连成一片，烂漫如朝霞。玛门看著我，很久没说话，一双睛丹似的明亮。我说：“怎麽。”他诡笑：“你听到什麽了？”我摇摇：“这个不重要，我们先去吧。”玛门又看我一，用尖了獠牙，转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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