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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丹佐摸摸我的脸：“好了好了，米迦勒殿，不要太尖锐。即便你是我们老大，很多话也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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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飞的族们将木制擎天的阶梯一个个运来，架在枝桠上，然後由羊们爬上去搬运材料。几个堕天使在旁边使用新学的黑法改造屋脊和装饰，看著腐朽变神奇，真跟看术表演一样。

    梅丹佐说：“好好，没压力。逞的小鬼，你不要随便打我就行了。你每次动手打我，我都会在天上飞两个小时才来。”

    我说：“没错吧？”

    我们直接抵达第五狱尤拉落，停的位置是一棵古树脚。

    “我知你压力大，以前一轻松的忽然背上这麽多担，可是你不再是伊撒尔。”

    我说：“你又怎麽的？”梅丹佐笑：“我？我魅力无极限，没人整我。”

    梅丹佐说：“冤枉，你把我想得太复杂了。”

    忙过一段时间後，我和梅丹佐一起去了界。界很多地方也在搞修筑，所以能来绝对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不知梅丹佐怎麽把通行证到手的。为了防止别人认他们愤恨之极的红发大天使，我变成了少年的模样。

    梅丹佐微微一怔，靠过来在我上亲了一。

    我说：“压力？我没压力。”

    我说：“我在你面前说这些话，意味著什麽，你懂？”

    我说：“一是你地位不是最的，有人替你当挡箭牌。二是你‘表面’看去无所事事，别人觉得你不是威胁。三是你两袖清风明哲保谁也不得罪。我说的没错吧？”

    我回看看祭坛方层楼叠榭的金建筑，象征地笑了两声。

    我面无表地看著他：“梅丹佐殿，调节气氛不一定要通过讲笑话的方式，你知麽。”

    然德基尔走了以後，梅丹佐吁一气：“小米迦勒，我不可能天天待你边的，只求你少来闲逛。”我说：“然德基尔不就是来探我风的麽。”梅丹佐说：“知你还说这麽多？”我说：“不说回去什麽？憋著？我是副君他是副君？”梅丹佐说：“在这骨节上，你只有忍耐。以你现在的能力，压不住他们。你必须博得更多的追随者，才能和他们抗衡。”

    仰往上看，珠彩虹错，枝繁叶茂，稀稀碎碎的晨曦从隙中落，整个落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梅丹佐说：“再给你讲一个笑话吧：一条小草鱼如不成大鲨鱼，就会给人吞得骨都不剩。”

    我说：“没办法，就受不得欺负。以前路西法怎麽的？”梅丹佐说：“路西法刚当副君的时候一样有人反，他是忍过去的。後来渐渐稳定了，他都是底……”他在脖上抹了一。我说：“这麽拽？神不的？”梅丹佐说：“路西法以前受，神都睁一闭一。”

    树的基像一只雄鹰的爪，盘绕伸地面，扣住风化千年的石土。所罗河上飘著雁行的小舟，并不华丽，但混著清澈的河，倒像极一幅疏密有致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