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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疲力尽的比利与赫托克不同，汤姆还是那么神采奕奕，他的嘲讽也还是那么脆：“或许他实在是在扫帚上呆困了，需要不时俯冲来，在冷风里清醒清醒。”

    比利的嗓早已哑了，他和赫托克本无力反驳汤姆，只能一致寄希望于艾。然而那个沉默的拉文克劳男生思索了一会儿，简短地了结论：“确实值得怀疑。”

    然而就在这时——比赫托克的惨叫还突然——不断在场边徘徊的威尔士找球手梅甘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向场地西北方向俯冲了过去。全场沸腾了！就连一直沉默的艾也霍地站起来；比利扑向包厢栏杆边，如果不是汤姆揪住他，他一定会一栽看台；而赫托克则开始挥舞着拳喊着梅甘的名字，全然忽略了已经盘绕上他胳膊的纳吉尼。

    于是比利他们什么也说不来了。

    比利坐到了汤姆边，竟然觉得困倦起来。这困倦就像是朝跌了冥想盆，或者是有什么咒语正缓缓把灵魂与意志从你的离。那些喧哗和场上的光影都悬浮起来，飘得越来越远，只有他挨着的、撑住他颈的汤姆的肩膀才稍稍像是真实。

    “如果你说的飞贼是一个金小球似的玩意儿，”汤姆抱着手臂说，“那么就是在那会儿。而且比赛似乎在那之后就结束了。”

    大的灯塔从场地四周升起来了，昏昧夜中蓦地腾起一片通明，那些骑着扫帚的人影在空中掠过，在这样的光亮里似乎更快了。但在这个年代他们毕竟骑得是雷鸣300，观众们还用不上减速望远镜。尔维亚队球了，他们的啦啦队在场边开始起舞，又有三四个火在他们周围地而起。这场巫师界的盛会越来越趋近一场迷幻的狂。

    “就睡着了一小会儿。”

    三个小时过去了，在梅甘第数不清多少次突然俯冲而一无所获之后，辛普迪已经懒得关注他的动向，而自顾自地盘旋在全场最上空了。这面看台上的叹息都变得有气无力起来，而尔维亚观众的嘘哨声则越来越尖锐。

    “我们最好赶回去。”汤姆皱着眉说，“斯拉格霍恩来叮嘱过一次。狂活动会持续整晚，输了的球迷会

    场上的呼浪还没有过去，获胜的队员们盘旋着拥抱在一起，刚缓缓降落在地面，就被一大群疯狂的人簇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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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应他的是更惨烈的尖叫，因为纳吉尼真的试探着爬上了赫托克的手腕。

    “……在梅甘抓住飞贼的那一小会儿？”

    “我睡着了？”比利瞠目结地问。

    “……是啊。”比利沮丧至极地说，“而且看得来，是刚刚结束。”

    15一个特殊的游走球

    结果他们全都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