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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利没有说话，他看上去像在怔怔地神。

    汤姆可恶地拖尾音：“什么去？”

    “你左手里拿的又是什么？”

    跟在后面的汤姆伸手帮比利拿了来，黑发男孩儿皱着眉看着盒那些五彩斑斓的小球：“这些是什么？”

    汤姆皱起眉：“怎么了？”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汤姆式的报复，如果每天你都跟他认真就很难活去了，因此比利只是摸了摸鼻：“是啊，我早该知，你那天赋异禀的脑袋本不会在这东西上浪费空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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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维萨-利比桑黛-斯克涅拉。”

    他们在结款时稍微耽误了两分钟，原因是比利突然看见了自己拿的几糖果如果买够一加隆可以打七折，他们只差三个西可。而就在他费劲计算还要买些什么的时候，汤姆已经不耐烦地付了钱。

    一阵若隐若现的哭声从前方的人群中传来，一阵嘈杂中，他们旁松树上的积雪簌簌地掉落来。路过的学生们都侧目向一个方向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避开，就像一些女生躲避蜂公爵店里的蟑

    “你不知？”比利抬看了看汤姆，低继续在一个蓝的盒里翻找，“明明每次你都是和我一起来的。”他朝汤姆摊开手掌，“喏，一些冰糖老鼠，纳吉尼和维克托吃得要命。”像是为了响应他，袋里的维克托快乐地喳喳叫了两声。

    “如果次你再想计算什么的话，直接把价钱告诉我。”汤姆眯起睛说，“我不想傻站在那儿等你到地老天荒。”

    “瞧，这正是我要找的，”比利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黑货架前，一边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旁边一模拟昆虫形状、还会嗡嗡叫的糖果，“香草南瓜灯！你可以把它放在床，不仅能半夜照明，还能随时掰一小块儿吃掉。我等了半个学期，他们终于来了……唔，还有这个……该死，在最上面的货架——”

    “你不知？”汤姆抱起手臂，慢吞吞地说，“明明每周的中古咒研究课你都是和我一起上的。”

    “……”

    比利地咳嗽了两声：“行行好，你明明知，我们所有的钱都在你上——去付账。”

    比利一呆：“什么？”

    “雪利酒薄荷糖，这是给你的——得了，汤姆，别用这神看我，等到你再熬夜的时候就知它有多用了。我们可以拿一打……”

    如果比利还是前世的欧文，这句话大概会被堂兄伊文和他那骄傲的伴侣嘲笑死。生在贵族家的少爷们从来不为钱发愁，但最近几年来比利可变得打细算多了，有时候他简直恨不得把一个纳特也掰成两半。

    “嘘——”比利小心地侧了侧，张地说，“我好像听见了什么，你听。”

    “本来能节省不少呢！”在走蜂公爵的地窖时，比利恼火地对汤姆说，“足够我们一会儿再买两个巧克力黑莓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