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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吉尼和维克托千年难遇地依偎在一起,在炉旁睡了。比利回看了看床他和汤姆的通信徽章——灰的、毫无声响的。它好像半个世纪都没有亮过了。
“……你是不是麻瓜研究课上得太投了?”比利怔愣了半天
“反正全年级都快传开了,”柳克丽霞拿了一个,慢慢转着托用小银匙把它敲开,“也不多我一个。”
柳克丽霞皱眉看了比利好一会儿,看得他莫名其妙地飞快眨,她才慢吞吞地开:“守则——”
“……第三章,《世》第七条,”比利咬牙挤话来,“‘谨慎小心、不吝试探,确然可靠,而后生死之。’求你了,柳克丽霞——你是想说这个吧?”
“这么说你们果然吵架了。”
柳克丽霞挑起眉:“你应该回去看看守则了,比利。”
柳克丽霞看上去满意多了,她转过继续敲她的煮:“不过你也不用太懊丧,我相信你们昨天的争吵中一定不乏气话——不是经过思熟虑故意说来伤人的,原谅起来总要容易一些。”
“我觉得很不对劲。”比利心不在焉地晃着他的杯,“说真的,我想了很久才发现……我和汤姆好像分别理解错误了对方的重。我们都气得要命,说话就像在朝对方扔能想起来的全恶咒——然而不可思议地都打空了。”
汤姆一整晚都没有回来。只有一张从门来的纸条,那上面的字迹甚至都不是他的。纸条上只简短地说里德尔今天会去尔福的宿舍暂住。比利知那是个在隧尽的单人房间,然而他当然不半夜走去敲门的蠢事。照汤姆的脾气,他大概也本不会开门。
第二天一早,圈乌青的比利来到斯莱特林桌上吃早餐,他那副云密布的表让一向波澜不惊的柳克丽霞都直皱眉。
比利|了一声,几乎要把埋罐里了:“该死的梅林……真希望我能把我昨天说的那些话都吞回去……”
然而一切与他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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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比利忍无可忍地角一眯,“行行好,别说了。”
柳克丽霞抿了一黄,她疑惑地偏转:“对不起,你能再说一遍么?”
25一晚石墙外的等待
柳克丽霞微微一笑:“我想我大概知症结在哪里了。”她放银匙,扬起颌看着比利,“就刚才那条守则来说,你可真不愧是一个斯莱特林,里德尔得就失败得多了。或者可以这么说:他怎么对别人我不知,但就面对你来说,这条他可不太合格。”
“是,我知,”比利沉地说,“第三章,《世》第六条:‘弥补毕竟总在事后,克制是第一戒条。’我想你指的是这个吧?”
“我是说,我才发现我们的话题最后已经完全偏转了,重心变成了——”比利一想起汤姆的那些话就意识地攥了杯,“总之,最令我生气的不是别的,而是他说我本不是他的朋友。我从没奢望成为最合他心意的那……知己,但普通的总还算得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