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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的胡思想被一句简短的话语终结了。

    欧文难以忍受地咬牙关，现在他必须用手捂住嘴才能阻止自己咒骂梅林或发任何细小的声音。大脑里的翻江倒海让他官的警惕和灵度都大大降低了，以至于完全忽略了那又开始响起的沉稳脚步声。

    “我不问你是怎么走来的——这一儿也不奇怪：十四世纪的显形咒，恰到好地打开了这扇被施了弗里藏匿咒的门。”那个瘦的男人扬着颌负手站在那里，他本来就已经够的了，这样的姿态显得更加难以仰视，“我也不问你为什么要藏在柜里——虽然毫无疑问，这是个极端愚蠢的行为：你想要躲起来不被人发现，却可耻地失败了。”

    “……”

    “……现在给我个答复，有关于你以后打算以什么份和我相……”

    脑海里的那阵固执的声音终于轻了去，欧文疲力竭地眨眨，无声地了两个呼。他暗自盼望着外面的那个人赶快离开，禁不住抬起睛顺着柜门的一隙朝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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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猛地亮了起来！好像有无数支蜡烛在墙上被燃，一张英俊而苍白的脸现在欧文前。伏地居临地看着欧文，他的嘴角古怪地扭曲着，而那双黑沉沉的睛泛着红光！

    “好极了。看上去，我们中间似乎有很多事亟待解决，”伏地看着欧文那瞠目结的神，短促地笑了一声。然而这个笑容绝称不上有多愉快，事实上它简直让欧文骨悚然。

    一大团黑影嗡嗡地闯欧文的大脑，在那里反客为主地升腾起一片喧嚣。他勉力咬牙忍耐着那个好像在他太上舞的利比亚妖，然而有什么声音偏偏和他作对，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清晰：

    ——够了！

    欧文微微仰，张结地看着面前的那个黑发男人。他迷茫得要命，在努力了无数次之后，他沮丧地发现，他连一句“抱歉，先生”都说不来了。

    一片漆黑里，近在咫尺的一颗银扣就在他前，闪闪发光。

    黑王在对着镜说话。那个一贯冰冷的声音听上去轻轻的，低沉而克制，只有尾音被用一熟悉的腔调拖了：“圣诞快乐，比利·斯塔布斯。”

    “……你知我是什么意思，比利·斯塔布斯——我足以与你相，你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人了……”

    外面的人走得很慢，然而毕竟在一英寸、一英寸地朝角落里那个不起的、落满灰尘的立柜靠近。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又好像只过了一秒，一切响动重新消失了。

    欧文心如擂鼓，然而别人一反应时间都没有给他留，个瞬间，柜门被毫不留地打开了！

    “好久不见。”好像濒临暴怒的边缘，黑王冷冰冰地对欧文说。他顿了顿，颇意地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我们好久不见了。”

    ——又是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