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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话很快分成了两拨。

    “这一儿也不奇怪,让他们说去吧。”看了一在炉那边低声谈的汤姆和阿布拉克萨斯,柳克丽霞不以为意地转回目光,“从学生时代开始，他们就有数不清的秘密。”

    欧文短促地轻笑一声：“似乎在他们看来，我和你也一样。”

    “在毕业后的这些年里只有他们有秘密未免太不公平了,”柳克丽霞哼了一声说，她的圈还微微泛着红,然而那傲而郁的神气又回来了，“这也是我格外想念你的原因——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当然，”欧文心知肚明地笑了笑，“当然。”

    柳克丽霞叫来了家养小灵家克里斯，这个尔福家殷勤的老仆人很快端来了一些利酒。“不用心和咖啡了，”柳克丽霞说，她瞥了一边圆桌上欧文拿来的那个彩盒，终于还是淡淡地笑了笑，“谢谢，克里斯。”

    小灵鞠了一躬，然后“啵”地一声消失了。

    汤姆和阿布拉克萨斯的说话声极低，他们的侧脸映着噼啪燃烧的炉火，都显得极为苍白，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完全盖住了他们的声音。那两个男人一个沉静而若有所思，另一个则郑重地蹙眉。只有在抬朝沙发方向看去时，他们才会几乎微不可见的相似笑容。

    而在这一边，欧文差不多已经把那离奇法事故大致给柳克丽霞讲完了。当然，他依旧隐瞒了他来自未来的分。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相信，”欧文摸了摸鼻，然后对自己的脸了个手势，“你看，毕竟我和以前得完全不同——”

    柳克丽霞沉了好一会儿：“别犯傻了，”她说，“刚刚来的时候，他用那样的语气说‘有一个人’，整张脸上的表都和平时不大一样。如果他不是里德尔，恐怕早就飞起来了。还有他看着你时的神，我有多少年没见到他用那目光看一个人了——梅林，这还有什么可猜不来的？”

    “谢谢——我注意到，你还是他叫里德尔？”欧文赶截住她，同时岔开话题。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噌”地燃烧起来。毫无疑问柳克丽霞早就看透了他和汤姆的关系，但这和她这么毫不遮掩、直截了当地把这件事说来是两码事。欧文的目光不自禁地朝炉那边飘过去，汤姆也正好朝他看来。

    是你自己要来的——那双黑睛幸灾乐祸地说。

    算了——欧文无可奈何地转回目光。

    “有些少年时代的事在我看来永远不会改变。不然在和你一起聊天的时候我还应该叫他什么？”柳克丽霞不为所动地说，“——大人？黑王？还是——”她冷冷地嗤笑一声，但欧文明白她还是善意的，“你的那一位？”

    “……这么多年不见，”欧文的嘴角了一，他涩地挤话来，“柳，你还真是一儿都没变……”

    “你错了。”柳克丽霞平静地说，“客观来讲，我是越变越刻薄了。你知——”她突然抬起瞥了一雕扶手椅里懒散地立肘撑着颌的阿布拉克萨斯，后者不知为什么，立刻直了直，“有一个这样的丈夫，我必须起来。他别想毁了卢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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