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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再正常不过了,但你很难想象那一连串娴熟的整理动作自一个巫师之手,当那个巫师是伟大的黑王时,这就更令人惊奇了。
“他们想了不少方便懒人和笨的办法来生活,”汤姆讥诮地嗤笑了一声,扭曲着嘴角瞥了瞥欧文,“令我吃惊的是这居然还是把你难住了。”
其实巫师们的生活在麻瓜们看起来更加简单——法是被认为可以解决一切难题的万灵药,但欧文不打算对此多加辩驳。他知不能在麻瓜密集区频繁使用法,过多的力波动也许会引起法的注意,所以一些不必要的事不能再依靠杖和咒语——但他确实需要习惯一。
他呆呆地接过汤姆递来的黑斗篷,连同自己脱的一起挂好,回看到汤姆居然在整理茶几——梅林在上,他依旧不太相信这是真的。欧文打了个寒颤,喃喃地说:“太可怕了,这间屋一定有什么我意识不到的法,以至于让一个念蛊惑了我……”
“什么?”
“我几乎以为你会烧给我泡一壶茶了。”
汤姆停手里的工作,冷冷地斜乜了欧文一,那一真是能让地狱结冰——果然,这样才在理之中,欧文觉得一切正常多了。他释然地摸了摸鼻,转抖落沙发罩上的灰尘。
二十分钟后,一杯茶被放到了茶几上。
炉烤得客厅里烘烘的,香和茶香混合,骨瓷茶杯里气腾腾,沙发边的落地灯使茶杯投斜的影,这真是再温馨不过的家居生活。
欧文僵地陷在沙发里,两手握拳放在膝盖上,看上去简直有儿不知所措。
汤姆坐在欧文对面,姿态就从容多了。他叠着两条,不耐烦地抱起手臂:“是你自己说要喝茶的。”
“的确。但那就和我平时说‘梅林保佑’是一个意思……”欧文飞快地眨着,“我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会成真。”
他不自禁地怀疑汤姆的袋是不是被施了无痕伸展咒——或许这用不着怀疑,本就是不争的事实,那个斗篷袋背后一定连着一个仓库和外加一个全天营业的餐厅。有些人从那里掏了一整茶、餐、、糖,甚至还有一碟康沃尔郡菜烘饼,然后带着一副“到这小事本轻而易举”的倨傲神态把它们推到欧文面前。
“如果你需要,过一会儿的早餐可以提供麦片粥、熏鱼和橘酱面包——”汤姆漫不经心地说,这个男人刚刚的表现绝不亚于一个最优秀的侍者,但没人敢把他和那个形象联系起来,然而欧文的脸让他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表?”
“……抱歉,只是我实在忍不住揣测,”欧文喃喃地说,无意识地喝了一茶,“……你中了夺魂咒?”
汤姆冷哼了一声:“蠢问题。”
“……所以我提前说了抱歉。”
“安静喝茶,”汤姆懒洋洋地扬起眉,从容地端起他自己的茶杯,“为此我将激不尽。”
窗被遮上了纱帘,夜在慢慢褪去,天空逐渐变成一片浅灰。一些汽车驶过的声音逐渐盖过夜风的呼啸,然而就是在这样模模糊糊的喧嚣里,柔的沙发靠垫和茶就像一张捆绑神的鬼藤网,欧文觉得自己的神智正一一被的落地灯光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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