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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图努斯庄园。”汤姆低声说，他领着欧文穿越过一黑沉沉的大铁门，墨绿的蔷薇枝条盘踞在锐利的、直指向夜空的铁杆上，“我想我不应该对你说‘迎到来’，欧文，因为实际上你也是这里的主人。”

    “——对不起？”欧文愣了一，问，“这不是个地名吧，是么？”

    汤姆斜乜了他一，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慢吞吞地说：“这里当然是最好的。”他们走到一幢大的石建筑前，汤姆打开门，带着欧文穿过门厅，低声说，“我只希望他没有把这里得太糟糕。”

    ——至少也是一个被汤姆编造来的地址，因为它听上去是那么古怪，古怪到欧文在幻影移形前时刻担心着自己的某一□很可能会被遗落到某个本不为人知的地方。

    然而那确实是个地名。

    在一片安静的湖泊前，月粼粼，四周空无一人。欧文拨开上一条低矮的树枝：“到底要去哪儿？”

    对于欧文来说，那不是一段多愉快的记忆，但令人印象刻。他眯起睛：“是那一次在尔福庄园你赢了我的那一注——”真不幸，他又被打断了。

    走大厅，汤姆挥了挥杖，无数蜡烛在天板上垂

    “我们。”汤姆平淡地打断了他，“你一定记得我和你有一个联合账。”

    这次到欧文打断汤姆了：“可是我知，”他忍不住咧开嘴笑，“这里一定是最好的。”

    欧文摸了摸鼻，他早该想到了，总不可能汤姆一直都是靠计算日期在纯血家族里落脚：“所以这是你购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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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度想多了，是不是？”汤姆促狭地一笑,嘲地看着欧文,“我说过你欠我的不止一星半,但我并不急于一时。”

    “就是这样。尽那个账已经不在了，但很显然我不能完全把你的资产排除在外。”他们走过一条宽阔的车，又越过一个汩汩的小型泉，汤姆轻声说，他一直大步星地朝前走着，看也不看欧文。很可能是错觉，他那低沉的声音听上去竟然好像有儿忐忑似的，“你会发现这里或许没有其他古老的庄园更奢华，也不算很宽敞，那些家和摆件都还太新——”

    有那么一个瞬间，欧文突然也很想给《预言家日报》投稿，比如写一封匿名信什么的——黑王本人确实劣迹斑斑、罄竹难书，本杰明所了解透的本不足万分之一。老实说要克制住这诱惑并不容易，只是他最近实在没有时间写一封信了。

    “这就令人失望了，你每次跟我来都只有这么同一句话。”汤姆不以为然地摇了摇，但这次他总算没有再卖关，而是轻声说一个名字。

    “你所说的晚上还有事……就是我们要去？”他们走在空僻的小路上，欧文狐疑地低声问，“还要先绕这么一段远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