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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汤姆冷冷地打断了他，“但我想我这次前来并不是为了和你行年终教学评估的，邓布利多。”

    汤姆扬起眉，他没有转，然而余光立即向欧文瞥去——差一就被最后一黄油啤酒呛到，欧文立即诚恳地摇，对汤姆眨了眨。

    “但我也有猜错的时候。”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他突然和蔼地转向欧文，“需要再来一儿黄油啤酒么，欧文？我注意到你的脸并不怎么好。”

    喜表现轻松和格外快乐的状态本就是邓布利多固执的习惯，应对这表现的最好办法就是随他去，或者至少显得像邓布利多一样愉快。

    “直说了吧，”汤姆淡

    汤姆随手把酒杯放在边的一张矮桌上，而他的指有节奏地轻击着桌面：“得了，我们把话说开吧——你当然知我需要什么。”

    “当然，”邓布利多不以为意地微笑着，丝毫不介意被打断，“当然。所以你需要我些什么呢？”

    他们谁也别想支谁。

    在邓布利多叫“汤姆”的时候，汤姆明显有些不快皱起了眉。除了欧文之外，邓布利多大概是现在唯一会当面称呼他教名的人。显而易见地，只要这个名字不是自欧文之，他依旧会对其产生烈反。然而他没有反驳或呼纠正什么，既然他从前的申明从未起到效果——邓布利多已经回到办公桌后，正朝他遥遥举杯，汤姆懒洋洋地顺从了这间办公室主人的好意，作为对这杯饮料的答谢。

    ——欧文地察觉到这间圆形办公室里的气氛变了，那两个举着红酒杯的人正在不动声地较着劲。

    邓布利多坐直了，双手指尖对在一起：“——哦？”

    “在这个时刻，半个法都在反对我，但另外半个也不完全是支持你的。”从欧文脸上移开目光后，汤姆依然面无表，几乎显得有些木然，“我需要你的帮助，而你也需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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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布利多摊了摊手，像是对欧文的拒绝到有些失望，然而这并没有太多影响到他轻松的语气：“你很少这么坦率，汤姆，我要说开门见山是个好习惯。你想让我提供比利·斯塔布斯在六年级时的死亡证明，或者由我亲自作证——这确实是个推翻谎言的好办法，能很有效地帮你扳回一局。问题是，汤姆——”他优雅地推了推歪鼻上的镜，平静地说，“我为什么要帮助你。”

    门后镀金栖枝上的一只凤凰扭过去，动了动翅膀，然而那其实只是福克斯在酣睡中的小动作。欧文看似心无旁骛地呷着他的黄油啤酒，又像是对那只彩绚丽的红大鸟产生了厚的兴趣——老实说，他竟然好像古怪地从这只凤凰的上看到了某些维克托的影。

    “多么熟悉的一幕，”邓布利多终于主动打破了沉默，他笑地说，“这让我想起有两次你来霍格沃茨求职的场景。在冬天，汤姆，天气比现在糟多了——你现在看上去比那时好多了，第一次来的时候你的脸多苍白啊。我看得来其实你并不怎么喜教书，但我由衷谢你在这学期并没有教授我的学生们一些超范围的知识，如果它们也能被称作知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