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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
——就这样……结束了?
汤姆的话把欧文吓了一,他猛地抬起,看着那个脸苍白的男人:“看在梅林的份上——”
欧文仍旧死死抱着汤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松开了已经僵的双臂。他开说话,猛然发现声音已经嘶哑得要命:“他——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自杀?”
从迹象来看,本杰明本没有制造第四个魂。
汤姆沉默了很久,终于轻轻“嗯”了一声。如果不是欧文和他相贴从而觉到了他膛的微微震颤,那低沉的声音简直难以捕捉:“看上去是的。”
——那是斯莱特林的吊坠盒。
“不折不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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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不知从哪一的粘稠的泥,仍在一片死寂中断断续续地滴答响着——仿佛永远没有尽。
欧文地了气,他闭了闭,把汤姆拥抱得更了,简直舍不得放开——然而他突然一瞥见,就在离他不远,一个金的东西闪闪发光。
“——或许他说得没错。”
“我确实后悔了。”汤姆凝视着欧文,极度缓慢地开,他的黑睛不见底,“……从我刚刚创造他——”他伸手,像个盲人一样摸索着去寻找欧文的右手。最终,他苍白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几乎有些微微颤抖地覆盖上了欧文的四手指,“几乎是立刻……我后悔了。而从阿布拉克萨斯狱,从柳克丽霞……从你——”
绿宝石镶嵌在斯莱特林吊坠盒上,盘绕成一条亮闪闪的S形的蛇,欧文捡起并打开了它,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这格外奇丽的爆炸似乎是邪恶违背自然规律的人造灵魂的最后咆哮——什么都没有了。原本属于比利·斯塔布斯的躯、汤姆·里德尔创造的灵魂和记忆,那个本来叫本杰明然而实际上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的人……全消逝了。
碎石扑簌簌地从穹落,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平息来。
“……他张开双臂自己拥抱了死亡。”欧文喃喃地说,他有些呆滞地愣了一会儿,突然说,“从中我似乎发现了某些希腊式悲剧的因。”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空中产生了剧烈的碰撞,一惨白的光突然照亮了整个暗的密室!欧文几乎立足不稳,爆破的冲击力让他踉跄歪斜着后退,猛地撞在汤姆的。欧文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是于本能,他又甩一个铁甲咒,随后伸手努力想要护住汤姆的颈,他几乎成功了——然而是个绝对劣势,一秒,欧文发现自己已经被禁锢在那个男人的怀抱里,完全动弹不得。
他撒了谎,绑架了欧文——或许他可以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如果汤姆没有及时打断——然后策划了自己的死亡。他唯一的渴望似乎就是造成一场越大越好的混,他最大的报复就是把他被创造来的一切付之一炬——这一对于伟大的黑王无疑是彻彻底底的愚。
“汤姆·沃罗·里德尔:我诅咒你,”那是本杰明的笔迹,或许他并不愿被这样称呼,但暂且如此吧,“如同你对我的诅咒一样——你将后悔你曾过的一切,并永远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