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有很多令人心碎的事qing,一一说来也是不够的)(2/2)

    “唔,就停在国盛广场吧。”

    “谁?”柳心问

    柳心在后视镜里看见甘崇的笑,心中渐渐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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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甘崇突然淡淡地说了一句:

    等待的妻,远行的丈夫,暗恋已久的大哥

    说这话的时候,甘崇嘴角有一抹奇妙的微笑。像是曾经被悬挂在博馆里的油画,几经波折后被不知的人拾起,然后摆放在铺着麻布餐巾的桌餐厅背景——多了几分世俗气,但也多了几分人味儿。

    “呵呵哪里,嘉嘉的妈妈在国盛广场上班,我们是去接她的。”

    “你还记得,我跟你讲的三河桥的传说吗?”

    看着国盛广场就要到了,甘崇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来:“你现在还跟他在一起吗?”

    甘崇顿了顿,继续说:“丈夫打死了怀着孽的妻,却没有对妻的表哥动手;相反,他以此事为把柄,着表哥为他卖命,表哥不得不凭靠相委于人。直到好几年前,丈夫在工地上空坠落,表哥才得以逃脱他的要挟”

    柳心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了僵。

    人间缘分,到此为止吧。

    的确,世上心碎的故事那么多,不一定非要好结局。

    车的气氛实在很快。周若嘉把刚刚杜朋朋帮她折的纸飞机拿来,杜朋朋也拿给妈妈看。柳心握着方向盘不好回,轻声斥了几句。甘崇微笑地接过杜朋朋的纸飞机,夸赞他心灵手巧乐于助人,小男孩失望的脸上这才现

    “之前的事很抱歉。”她说。

    她的心,又开始闷闷地疼起来。

    甘崇摆摆手,笑着说没事。

    “而我,就是那个表哥。”

    毕竟,不是每个问题都需要答案的。

    柳心刚开始并不太懂;可慢慢捋清楚,她的心都要凉了。

    “他六年前过世了。”

    “甘先生,您是在武仁路还是同光路?”

    “啊?哦、哦”

    “就是假山后面的”说了一半,甘崇又住了嘴。

    这个没问的问题,让柳心永远没有机会知当初到底是谁毁了自己的家,也让甘崇永远无法得知他究竟毁了多么恩的一对夫妻。命运的误会何止一个?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然后是一阵沉默。

    车窗外是拥挤的车,后座上传来孩们的笑。两人之前只隔着一个手刹的距离,但其实六年已经过去。自打襄山温泉之后,柳心一次都没有见到过甘崇。她知照杜明越的格,一定会对甘崇些什么。但当时她已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到旁人的事?再往后便是丈夫离家走、横遭车祸,柳心楼被救,再然后杜朋朋生,“明心烘焙坊”成立往事走灯似的重现在脑海,柳心想起六年前的甘崇,想起六年前的自己,也想起六年前的杜明越。

    柳心很奇怪地去看他。

    柳心歉然地对甘崇笑笑,甘崇示意没什么。

    “不知杜先生最近可好?如今应该也升职加薪了吧?”

    在国盛广场车后,柳心与甘崇别。说来也奇怪,明明她的儿和他的女儿就在同一家幼儿园,但自从这次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甘崇。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佳话传奇?”他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心碎的故事那么多,不一定非要好结局的就像那个等在家里的妻,一天两天的等待并不如何,可一年年的时光带走的不仅是容颜,还有她慢慢死去的心——独自一人寄希望于没有答案的未来,就像不浇,再顽也要枯死的——偏偏,在即将枯萎的前一刻,她收到了自家表哥送来的甘两人暗生愫互结连理,隐秘地过着天理不容的幸福生活,然而远行的丈夫突然回家,撞破了两人的丑事”

    甘崇咽了吐沫,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甘崇看了看她,又转过去。

    “呃国盛广场那边的房怕是不便宜吧,甘先生看来是发财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表现望很的,前几天嘉嘉还偷偷涂她妈妈的红呢呵呵,小姑娘,臭惯了,我和她妈妈也不好说什么,这就么金贵地养着,还望她以后永远都能这样”

    又是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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