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晦气(2/4)

    林咨诚没有盲目生恨自阵脚，的确是因为装修升级，场提前招来一大批新人，旧的包厢还是那几个，客人也还没增，难上工是实，他是会忍的，还怕领班再对他多了不满，一连三天都时来，安分坐到最后。不过他试厢时总被排到后，前台都是漂亮人，着他们被挑完，一个厢就差不多满了，林咨诚说了不台，那些想要台的自然去挑方便的，他就又被剩，一般这时候领班会帮着安排安排没试到的，去各个空替个当，林咨诚无人理会，要说人家故意针对他，也不是，要林咨诚真有那个本事，就不会被剩。林咨诚自己坐着想这些事，边一批人来去，笑笑闹闹的，林咨诚没跟他们谁讲话，只低着看手机，第四天林咨诚没来，他收拾了东西，跟年三十那个别墅女一块去杭州了，去了一个星期回来，兜里多了十万块钱。林咨诚复工第一天是林小来订了一个厢，还开了几瓶好酒，她现在给林咨诚钱比对自己儿女还要痛快，她钱挣得虽然不少，却怎么也改不了从前贫苦时的节俭，不舍得买好衣裳穿，但给林咨诚钱时却没这不舍，衣服虽然是她买来给自己的，但那一穷病却总让她觉着衣服是穿在了别人上，而给林咨诚钱，这钱才像到自己这来。这给她前几十年尽心扑到儿女丈夫上时所难得的松快。

    阿看着林咨诚背影，“他有病呢。”

    这次来，林咨诚姿态合理，又认错又表决心的，领班拍拍他说好好吧，林咨诚立刻应和。从办公室来林咨诚才去打卡、排队试厢，后台通到外面的走廊他约莫走了十几个来回，已经到后半夜了，后台人已经不剩几个，灯都灭去一半，林咨诚还独个坐在影里，当然旁边陪坐的也有一堆人，但都不是林咨诚平日能看得上的。

    了车，大蒙着青的雾，家门的超市24小时营业，林咨诚去泡了碗泡面，就一瓶汽吃，路边逐渐冒来扫地的环卫工，太还没见影，天光已经亮了一些了，林咨诚徒步回到家里，他已经觉昨晚的错了，他不懂自己怎么真的跟童真较劲，还是喝多了，借童真当个由耍耍酒疯发发郁闷，他只知昨晚他那不甘心是真的，不是由什么旁的激起来的，或是由哪些一起堆起来的，总的他就是难咽气，对他现在的整个生活状态难咽气。

    阿知他为童真不，在别的女孩面前他也不愿失了面，回嘴说：“你冲我什么。”但也只是单回去一嘴，留着后半句“有本事找童真去”没说，不过也够林咨诚味的了。林咨诚起把他推一边去，朝门走，模特女孩说：“林哥今天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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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咨诚坐上车说了自己家的地址，车快开到楼了他又反悔，让司机带他去了童真家，他从兜里掏钥匙，一把一把摸过去，在童真小区底踱步，他起初看童真家是暗着的，再细看又是亮着的，后半夜他脚都跨单元门里，又了来，走到门坐车还回自己家去了。司机师傅打着哈气，林咨诚也困了，在车上眯了会，让师傅叫醒的。

    林咨诚在白天睡饱，晚上上工，没打上卡呢就让领班给叫去，林咨诚心怀着昨晚的事，带着两条烟来，领班收了烟，却还是没好脸，他跟林咨诚不亲，就算是程雯，因是从林咨诚一开始就带着林咨诚的，还算有些，而且林咨诚一直没往这方面太大功夫，业绩也没多众，领班看不了人、钱也看不到，当然对林咨诚换了态度。

    林咨诚去外了烟，新来的这拨人里，阿讨厌那个个儿的肌欧，林咨诚又何尝不讨厌这个，不过他人两面，对外从不显就是了。这个年岁比他大，和另几个都是从一个端的场转到这来的，那天试房他是8那批的，林咨诚是6，林咨诚早想给自己升升级，他以前跟程雯，程雯底人才辈，当然不到他，现在程雯那伙人散了，他一也能算成凤尾了吧，又得罪了领班，这事先耽搁着，没想到又来了一批，把林咨诚又挤去。林咨诚还讨厌场里那几个大学生，工作从不上心，却总受客人追捧，今晚可以说是妒火重烧又添柴，运气差，到个厢让他坐足半个多，之后又说要把他换掉，换成一个男学生，林咨诚在坐的这半个里已经喝了不少酒，起来撞翻了一排酒瓶，开了没开的都有，在地上稀碎。领班忙来赔礼歉，林咨诚装酒，了厢就打卡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