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小狗(1/2)

    童真书柜里有几张相框，林咨诚原先故意当没看见，也看不清。童真让他帮着拿个东西，林咨诚打开柜门，迎面跟那几张照片碰上，扫了一圈是童真的单人照，这才拿起来看，照片像素一般，里面童真穿着古早，林咨诚问这你什么时候的？童真让他猜，林咨诚说：“前年？去年？”童真笑了又笑，反问他：“你现在有多大？”

    林咨诚说：“二十。”其实他上个月过了生日了，不过这生日只有他自己知，童真说：“那这时候跟你现在差不多大。”

    林咨诚虚假意说：“胡说吧，你跟这上面没什两样。”童真一次对他的恭维兴趣：“是吗？”她拿过去照片看了一会说：“要真一样就好了。”

    林咨诚一次在童真脸上见到这样的神，眷恋的，依依不舍的，整个人变得柔似。林咨诚扶着童真的手把相框送回去，关上了书柜的门，童真不疾不徐回撩了他一，林咨诚着她的肩膀，把她钉到柜门上，童真的侧脸被玻璃映来一个浅淡的廓影，跟玻璃里面相框中的人一前一后，像极了林咨诚初中时学的圆孔成像，小的、真的童真在这，大的、虚的童真在那。照片磨过分，人像镀着白光，童真那一双大直直瞪着镜，什么也不惧怕似的，上穿一条裙，像是浅黄，也像是粉，照片照得她肤很细白，实际应该不是这样。照片上的人鲜，活泼，纯洁青，前的童真斜斜耷着，嘴上涂着厚厚红脂，时刻挂着一幅厌倦又瞧不起人的神，她是自往日萎缩而来的。林咨诚手伸到童真睡裙，不童真使他可以更冷静地审视她，与他的冷静相对，童真在他手团团转着，始终沉迷在望当中，一只快乐小狗。而关于快乐林咨诚记忆浅薄，只能回想到他初中理考九十多分，老师在讲台上把他的卷发来，他背着卷走在回家的路上，步忽然自己连在一起，他像是了两步，林咨诚意识左右看有没有人，张望的时候自己就笑了。这大概是林咨诚能想到的他接到的最单纯的快乐了。

    阿对林咨诚说他赔钱了的时候林咨诚还带侥幸，想阿用的平台的确不怎么靠谱，回见到王，王只是平淡说这一季赚不到钱了，把本金还给他就是，林咨诚先收了一半，另一半王说暂时提不来，如此林咨诚便知剩一半是要不回来了，而且看王那样她应该也是赔了的，林咨诚就不好再说什么。王的确是心不在焉，着林咨诚浑的想别的事，她被对往上参了一本，最近正接受审查，她一直筹谋此事，平时也不来玩了，她丈夫也在帮她，好在事没有闹到很大。林咨诚安安分分在王边躺着，奇怪的是他这时并没有很怪王丢了他的钱，甚至为了安自己还是怎么，想起一些王对他的好来，王帮他砸业绩，介绍客人，教他赚钱，当然跟那个金主是比不了了，但王的确是林咨诚的贵人，只是林咨诚总往自己上看，把自己有的跟类似这些人有的比，是不会满足的。在跟王分别后的几天，林咨诚想起来牙渐渐酸非常，一是心疼钱，二是怨王挖不埋，把他给坑了。

    阿最近总台，几乎只要客人要求他便应答，原来他那些广撒网去的小钱，汇到一起也是不小数目，林咨诚看他在家里收拾起了行李，以为他真赔得倾家产，房租不起了，就问阿要不要他借给他，阿说他的钱一向往家里寄走大，手里的并不多，赔的不是那么惨，他只是觉得有累，房还住得起，只是他有些想回去了。

    阿要回老家，怪不得临走前猛赚，可要留来丢掉的总会慢慢回来的，回到家可没机会了，何年何月才能挨到一，林咨诚如此劝了几句，阿也是犹豫的，他也没想好到底是走是留，他顾说他顾虑什么：“你年纪小，还有的赚。主要是我爸妈，他们年纪都大了”后边的林咨诚没有再听，的确，阿跟他不一样，他是有父有母的，不像林咨诚，回家能回到哪去。林咨诚说：“好吧，你走的时候叫我，我送你。”阿又磨磨唧唧说：“我也可能不走”林咨诚这时已经没心思跟他叽歪，应付他一句：“那你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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