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3)(1/4)
他不知过去了多久。
因为时间已经不重要了。
一瞬还是久,有什么差别呢?
小骨已经死了。
他漠然的甩剑,血在地上形成了一条血线。他的周围遍地已经都是血,四都是尸,而不远,还有人恐惧的看着他,对他指指,仿佛再说什么。
他不想听,也没有兴趣听,只是木然的提起剑,向着那群人走过去。
有人逃了,有人拿着兵准备杀他。
他无所谓,因为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杀死他。
那群人围了上来,开始攻击他。
他没有躲,只是利落的挥剑,刺过去。
他转,角撇到一抹紫,他一愣,没有砍过来的刀,半晌,他抬,慢慢的扭看过去。
是小骨
他不可置信,又有狂喜:“是你吗?小骨。”
那个影不言不语,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他等了半天,才终于失望的低眉,原来是幻影
是幻影也好。他狂奔过去,一把抱住那个幻影。
“小骨小骨你回来了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要留我一个人”
他喃喃的,不想去这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因为不是幻影还是什么都好,只要是小骨,就足够了。
“那你我么?”
幻影说话了,神楚楚可怜。
“我你我你我你小骨。不要离开我,不要。”
他又哭又笑,只是抱她,不肯松手。失而复得,那怕只是幻梦,也愿沉沦。
她摇摇,没有说话,只是的,拉他的手。
“不,不要不要。”他疯狂的摇,神带着哀求:“小骨、小骨!”
他神疯狂而又脆弱,简直让人不忍。
可千骨只是平静的,用力的,拉他的手,残酷的,平静的开:“白画,我没死。”
她看着他疯狂的睛,平静而淡漠的,认真的再说一遍:“白画,我没死。”
“你没死你没死”他怔怔的,重复着。
脑海中,那曾经经历过的,几乎可以摧毁他,让他整个仿佛都会炸裂的觉,仿佛又回来了。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然而混沌的大脑让他一时半会儿又难以思考,但更多的,是一已经意识到的恐惧。
仿佛知他的状况,千骨耐心的,温柔的,指给他看。
心泛上来的凉意越来越重,他痛裂,大脑更是尖叫着让他不要去看。然而与意识此刻好像已经分离,他随着她的指,慢慢看过去。
是完好如初的天。
是面前遍地的鲜血。
是众人死去的尸。
他缓慢的抬看过去,是仙界众人又惊又怕的目光。
他看到了严,看到了幽若,看到了之前见到过的,许许多多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惊恐而又害怕的目光。
他们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恶鬼,在看一个不知名的人。
他们为什么这样看我?
因为你杀了这些人啊!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白画脑袋一轰。
他杀了人。
他杀了本不该死的仙界众人。
——他究竟,犯了什么样的一个错误。
一只手执起他的手,缓慢的,抬到了他的。
他低,看到的,是指尖鲜红的血。
“不愧是上仙,刚刚成为堕仙,居然就能有这样的杀伤力。到真是让我诧异了。”
后传来一个声音,更有一个气息贴上来,一只冰凉的手从后面穿过,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沉的开,声音宛如鬼魅:“杀人的滋味如何?舍弃我的滋味,如何?”
白画一度以为自己呼停滞了。
那声音咯咯的笑了,带着复仇和快意:“白画,你现在告诉我,我杀人,需要亲自动手吗?”
嘴颤抖着,他转过,千骨平静的脸上,忽然一个笑非笑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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