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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跟爹吵架，突然有一天，他们不吵了，还要我好好照顾哥哥。夫，你猜，他们为什么不吵了？”

    老秀才看着绵绵，白胡缓缓翘起。

    绵绵张开的小掌：“糖葫芦。”

    “五太多了，三。”

    “五。”

    “四，不然背书打。”

    绵绵气了：“好吧好吧，就四。”

    老秀才掏八枚铜钱，绵绵滋滋地接过来，数数揣兜里，揭晓答案：“青哥哥会变银，好多好多银。”

    变银？

    凭空变银要么是唬人的戏法，要么是天狐千里取的神通，显然后一在张青上可能更大。

    次日授课，他借大字写错，赶绵绵到屋外背书，关门问张青：“你是天狐？”

    张青问：“天狐是什么？”

    老秀才只好换个问法：“你能变银？”

    张青抬手，五指张得很开。老秀才看了半天，只看他的手如初生婴儿般细，骨节修，生得好看。除此之外，啥也没看来。

    张青指动了动：“圆环。”

    圆环？老秀才心思一转，在手指上的圆环叫戒指，他还没学过这个词。

    他抓过他的指，珠快瞪来了，看不到，更摸不到。

    张青回手，左手着右手指，抬起来让老秀才看：指与指之间隔着微末的距离，好像真住了一枚戒指，扣指一弹，青星芒一闪而逝，一银光闪闪的东西掉来，响声很脆。

    老秀才低一看，是一银条。细，银光闪烁得极。

    他颤颤巍巍蹲捡起银，去灰尘，又摸又咬，半晌抬起：“你是谁？”

    他确定这是传说中修士所的芥指，不然银从哪里来？凡人又怎会看不到又摸不到？

    张青木然的脸一丝迷茫的神：“不知。”

    他说不知便是什么都不知。老秀才不再刨问底，低看银，看了又看，咬牙袖里，一气：“银很贵重的，不必给他们太多，万一某天银没了，他们就该翻脸了。”

    张青恢复了木然的表，仿佛压没听去。

    老秀才把绵绵叫来，继续上课。

    第二天，绵绵惊奇的发现，张青左脸得老，红中带紫，像枚腐坏了的果。她好奇的去摸，张青罕见的皱了眉，偏过。

    “青哥哥，是不是娘打的你？”

    张青糊的嗯了声。

    老秀才门，瞥了一，若无其事的上课，上完课，他带着绵绵上山挖草药，教她认识石菖蒲，黄栀，艾草，在药局抓了一包冰片，打了一壶白酒，回来捣药成糊，和酒涂在张青左脸上，绵绵一边涂一边咯咯笑个不停。

    三天后，张青左脸的伤消了大半，右脸又的起来，得比先前左脸还要厉害，嘴角开裂，鼻两乌黑血痕。

    绵绵帮他洗脸，敷药，厚厚的一层，清俊的脸毁了，她没有笑。

    敷好后，她问：“青哥哥，娘为什么打你？”

    张青一脸漠然。

    在捣药的老秀才抬，叹气：“她再打你，不给便是。”

    张青一声不吭，老秀才低接着捣药，咚咚声变得又急又重。

    一连数天，老秀才总觉扎在背上的目光恨恨的，像结了八辈仇。东家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烟时大声咳嗽，上课时在院里刨木板，吭哧吭哧，木屑四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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