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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七月中旬,书院给学生们放假,洛玉也该去武陵了。
发前两天,里却突生变故,无关洛家或大皇一派,而是苏明卓,因办事不力且撞圣上,被直接贬为峒县县令。
洛玉走的时候,他也京前往峒县,平日里与他要好的同僚和兄弟们,没一个敢来送他的,一个老仆一辆破车,落魄可怜至此。
这次行很低调,洛玉只带了阿良和王京,一艘大商船,船上约莫四十个手。
商船了京都运河,到闵州城边界,王京突然喊停船,要在岸接个人。
洛玉近日劳累,上了船以后不免觉得昏恶心,对此也没说甚,吃了几颗酸果,回房间睡觉。
一觉醒来,船已行至闵州城外,他这两天忙着筹备船队的事,都没吃好睡好过,睡了起来便觉得有些饿。
他船舱,本想去吃东西,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韩东林坐在船栏杆上风,一鸦发散披着,往常鸦青的袍换成了一袭白衣,许是察觉到后的视线,他蓦然回首,见是洛玉,便从栏杆上来。
王京从船尾过来,跟洛玉解释:“韩少爷要去伏牙城,与我们同路,大少爷特地吩咐,捎韩少爷一程。”
伏牙城比邻武陵,他们得一路同行。
洛玉嗯了声,态度淡然。
王京以为他不是很喜,愣了愣,识趣走开。
“你去伏牙城甚?”洛玉问,上前与他并排,随地单手撑住栏杆。
“拜访无涯老先生。”韩东林如实,他跟洛玉有一阵没见了,早几天前就知会同船而行,先前还没甚觉,适才见到人时,心莫名一动。
这让他到无措。
无涯,乃刘瑞堂旧识,亦是三朝元老,资格老地位,前两年告老还乡,归隐伏牙城。
洛玉一怔,前世韩东林能军营,就是靠着这位无涯老先生帮忙,且在四年后,难又提前了?
“何时回京都?”
“八月初,总之会在伏牙城呆几天。”韩东林。
跟船队回京都的时间差不多,洛玉中不自觉蒙了层笑意,悠悠说:“跟我们时间相差无几,那到时候我到港接你。”
他一定,都没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韩东林不大自然地别开脸,当作默认了。
“游学的事,定了吗?”洛玉,放眺望波澜壮阔的面,很,呈淡淡的翠绿,行船在上拖痕迹。
“嗯,”韩东林缓缓,“开了年就走。”
洛玉没再说话,他偏瞧了韩东林,觉得这人又了,跟竹林里的笋似的,一晚上就能窜几节。其实洛玉跟其他人比,算的,可等到弱冠,韩东林能他一。
犹记初初见那会儿,他俩还差不多。
心血来,他忽而伸手,在韩东林扫了一,细白的手指“不小心”勾了一缕鸦发,轻柔卷了两圈。
若有若无的暧昧。
“喏,有东西。”洛玉勾一笑,手指间夹着一小节枯枝。
他的手落时,有意无意贴近对方的脸,再近一分,就能将抚到少年微带胡茬的。
韩东林倏地抓栏杆,佯作镇定,飞快垂帘。
……
船上的手大半都是外地人,跑路的日枯燥无聊,有事的时候还好,一旦闲了,他们就耐不住,聚一堆闲谈,谈的无非就那些――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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