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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珏还想摇，但见我不依不饶的看着他，便只用右手在空中比划：“大约是因为疏桐吧。”

    尝过的滋味，晓得那是让人生死不能的东西，我又怎舍得把寒珏牵扯来？

    我望着他笑：“本王是个扫把星，以后寒卿还是离我远一些好。”

    戚容与离开我府上去皇帝时，整个府上前前后后都翻了个遍，唯恐落曾经来过这里的痕迹，但我写与他的字句都叠放的整齐放在书橱中，那张写着‘但远山，云山，晓山青’被放在了最上面。后来我被囚禁，自知缘灭，便将那厚厚的一叠纸让息雨隔着墙全都扔了去。

    从刚生到二十二岁，我看着哥哥溺而死，母后碰而亡，父皇重病薨逝，默染府后落不明。细细想来，这二十多年里，享受过荣华，位极过人臣，到最后落得孤单伶仃，被世人唾弃，短短岁月里竟过了别人几辈，曾经看的比命重的人不是与我两隔，就是与我今生无关。

    我怔怔的盯着他，中慢慢：“是啊，本王怎忘了事波及刘相，本王又怎忘了疏桐。”

    若能将那人活捉，说不定又为扳倒刘相添上一把柴，刘愿是刘相唯一的儿，今上办事自然会顾及到他，这样想来，那人的死确实是必然。可如今那人带着证据被今上了刑……，刚到手的宝刀却被今上折断，实在是令人愕然。但他说认识默染，若能找到默染，说不定能查来蛛丝迹。

    那时一无所有的戚容与在街上靠卖字画度生，意气风发的齐思逸打过御街冲撞了寒酸书生的书画摊，若落到说书人嘴里肯定又是你侬我侬比翼连理的佳话。

    寒珏望着那只被我握的手，默默摇了摇。

    寒珏望着我：“殿安好就好。”

    寒珏拿起盆中的巾拧，走到床边，弯腰俯为我了脸，我拽住那只拿巾的手，带着些乞求的问：“那人可查来是谁？”

    寒珏：“刘愿与今上的关系明人就能看，刘相是刘愿的父亲，再怎么说今上也会顾及刘愿。”

    正两难间，息雨端着药碗迈着重重的步来：“宁风说我不会熬药，我还偏不信！”看着我笑：“殿，您尝尝我刚锅的药，看味对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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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上怎会置的这样急？”

    息雨一脸吃瘪的表站在那儿，睁大睛望着我，我笑的有些，好不容易缓回气便说：“你当本王府上的药材不

    寒珏神定，在我手上一笔一画的写到：但远山远，云山，晓山青。我愿意陪着殿一起去看。

    松开握的那只手，我捂着发疼的：“刘愿有今上庇护，本王幸有寒卿才免受侮辱。”

    今上从不无用之功，那人又是刘相的人，今上公然与刘相结恶，确实少见。

    这是皇兄曾经说与我的，我又说给了戚容与。

    前路坎坷，但有远山，云山，晓山青。

    第6章

    如今寒珏波澜不惊的说这句话倒让我心中微微惊了一，望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睛，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说什么呢？怕他装满希望的眸变得沮丧，怕自己又牵扯一段风公案。

    硕大的房间只有寒珏与我四目相望。

    寒珏接过他手中的药碗，用汤匙舀了一，细细凉，送到自己中品了品，皱着眉把药碗放回去：“药煎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