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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包袱撂在一边,方方正正的跪在地上磕了一个:“草民是新任云梦泽知县之,前几日本是贡“云丝”的时间,谁知县里的蚕全都生了病,一夜之间死了净!”
“据本王所知,六年前云梦泽因决堤发大将千亩良田淹了个净,县里的人也死伤无数,怎的才几年云梦泽又换了一拨人?”
“家父乃是状元,因不肯向刘相一党低便被他们指去了云梦泽,了个县官,家父在位期间兢兢业业于政事上不敢有一丝怠慢,鼓励无家无业者去云梦泽桑养蚕,短短两年间便已有当年繁荣之象,可一场天灾,未能及时贡“云丝”,便被刘相一党的礼尚书抓住这一大文章,如今父亲了冤狱,命岌岌可危,草民走投无路才来安城喊冤!”
息雨气的声音发抖:“天怎还有这般荒唐事!”
我端起茶盏起踱步,沉:“既然不能及时贡,写封折递上去也就是了,今上宽宏大量,想来不会计较。”
儒生渐渐红了眶,低声:“家父又岂能不知这个理,殿也应该知上通达这个理,刘相大权独揽,拦了家父所有的折,才致使今上误以为家父生有反心,不愿贡!”
“刘相一党只手遮天,本王还为太时便已领略过他的厉害,如今竟还不知收手!”我手中的茶盏瞬间被碎成了几半,糙的边缘将手掌心划开。
儒生抹了把泪:“这满朝文武都依附了刘相,草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找秦王殿!”
我沉默了,不知作何回答。一个不参与政事的儒生都知刘相只手遮天,今上耳聪目慧岂有不知的理,能让他装聋作哑的也只有皇权了。
寒珏从旁:“殿一无实权,二无人脉,你还是去找旁人吧。”
儒生又的扣了个:“草民若能找别人,也不会今日到殿这里来,望殿为草民主!”
我虽是个闲王,但论起尊位还是有些的,便:“我答应帮你,你也得帮我件事!”
儒生喜:“殿尽说。”
“再过半个月便是今上的生辰,那日雅会见你通音律,你可有什么擅之?”
儒生想了一会一本正经答:“草民擅背诵大齐国律,虽未仕,在家时常帮家父理疑难命案。”
额突突的了两,我哭笑不得说:“本王想让你排戏于今上生辰之日演,谁让你去皇判命案。”
“去皇?”儒生似乎未懂我意思。
“能动刘相的人,除了今上还有那个?到时你只需装作是……本王的……”有些不好意思说去了,便放低了声音:“人。”
儒生先是错愕,后是发怔,最后了然:“是。”
先把他带去里见一见今上,吐一吐苦,当面陈总比由我转述好,顺便让今上知刘相私是怎样只手遮天的。若非亲耳所闻,他怎知自己的皇权早已被刘相一党蚕的所剩无几?
“你会唱戏还是笛?”
儒生回:“家祖曾因一把焦尾琴而闻名天,草民虽不及其万一,但想来还是能耳的,殿若放心,就让草民鸣琴一曲以报殿救命之恩!”
息雨:“我记得先前殿曾亲手过一把焦尾琴,陈公离开时没有带走,就留在了琴音阁。”
寒珏摇示意息雨不要再说去,我却不以为意:“本王会为你寻一把称心的琴,再让人从外边找几个戏陪你演戏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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