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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容貌的人，父皇许她即为皇后，她终究是要为后，她只是把你当作弟弟”

    “你为什么不能放她，为什么你不能回首看看我？”

    我想起来了，去岁后的元宵节，那天是我的生辰。我牵着廖蝶上街，她的发髻上是我亲手雕刻的梨簪，她对我笑的温柔缱绻，我满心喜目光再也看不到他人，她说要送我一份礼，我欣喜的等在河边却等来清越的那番话。

    那时月朗星明，穿着厚重的裘衣我却觉冷的瑟瑟发抖，我失神的越过清越要去寻廖蝶被清越拉住。

    她撕心力竭的在我后喊：“廖平安，我喜你，我清越喜你”

    我无的甩开她的手，没有的回她，“我不喜你”

    从前我以为自己想要的就是那份喜我喜的轰轰烈烈的愫，后来遇到了廖蝶，我方明了，不论轰轰烈烈还是寂静无声，心之所向半不由人，而我的心早在之前便稀里糊涂的给了廖蝶。

    我在漫漫人海中，灯火阑珊寻到寂静安坐在拱桥沿边的她，她的手中拿着一盏兔灯，微微光亮却照不尽我的心底。

    我问：“你要为后”

    她举起兔灯递到我面前，回：“送你的生辰礼”

    我接过兔灯盯着她继续问：“是也不是？”

    “是”声轻轻浅浅却掷地有声，那么果断、那么简单，却在我膨胀的腔划上一带血的痕迹。

    “你说要嫁与第一个看到你容貌的人，那人不是我么？”我想我一定笑的甚是难看，因为我在她眸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挣扎，随后恢复一片清冷，没有的声音清浅却在我的心底掀一番波波滔浪，不断的拍打着我，拍打着往昔岁月，拍打着我本惶惶的心。

    她说：“你是女”

    我低看着手中微亮的兔灯，明明微光却灼的睛赤疼，这灼灼星火灼伤了我仅剩的怜惜，灼伤了我往后的岁月。

    抬手轻抛，兔灯便被丢拱桥的溪中，竹纸扎的致的兔灯在淌淌的溪中挣扎、翻，最终覆灭。

    伸手从她发髻上拨梨簪，见她三千如瀑发丝飞扬，见她岿然不动冷望我，重重的、狠狠的摔在地上，一断在桥、一断在桥尾，如我与她一般，中间横跨的累累石砖如隔着万千山。

    廖蝶，你撇弃男女之防不顾闲言碎语期我成才；廖蝶，你挣扎嫁与否我忍着心酸为你选择；廖蝶，寂静的巷你缱缱与我说喜我护你；廖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我又复撩拨我，最后却要告诉我你要为后！

    你是女。好一个冠冕堂皇又不得反驳的理由。

    第二日，她的生辰，我离家投军随着秦序一起去了边境。

    ***

    天青青，好似一场烟雨即将来袭，也是这样的天青，我的父王被皇帝一手拟造的证据诬陷于午门斩首，母亲在同一天自缢家中，而那天正是我荣升先锋将军凯旋的日。

    ***

    “安哥儿，我们此番回去定叫明哥儿请客好生去鸣翠楼快活快活”昔日的翩翩君如今晒的黝黑，只那双睛越来越有生机。

    而昔日恣意的我除了黝黑的肤外，眸中无甚欣喜。

    “安哥儿，你是否...”

    “恩？”

    “你是否...罢了，此次回去兄弟给你找十个八个人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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