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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微无法，只得接着：“革朗野心昭昭，如今来自我们丰的矿源被截断，呼维斜已不必也不能再与我们假意周旋。儿臣猜测，在明年秋天之前，他们会足准备，再次与我们宣战。而且这次不会是原先那不成气候的打家劫舍散兵扰，恐怕会大军压境，直冲着我们西北三州而来。”

    “我……”少微怔住了。

    “依你之见，此战若是爆发，我们胜算几何？”

    “我说，革朗了五年时间，陆续收服了北的零散族，若是抢得我们西北三州，几乎就占据了北方的绝对优势，到时候不止我们丰，东面的渠凉、西南的罗，都要受到他们的威胁。届时中原必定大，民不聊生。所以这一仗我们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服，定要把他们逐回漠北，才能保中原久安宁。这样说有什么错？”

    “赵梓？”少微想了一，“哦，那个题牌的题人？我记得他是……峥林人士？”

    皇帝摆摆手：“无妨，继续说。”

    “我们必须胜。”少微目光毅，“父皇，儿臣知革朗军悍勇，他们来势汹汹，此战定是一场苦战，会消磨掉我丰许多战力，但我们绝不能退缩半步！”

    “臣前几天去了趟国监，在明年闱的考生名单上看到了这人。”沈初笑，“他这人有意思的，别人京，都忙着找国监找翰林院的先生拜师，他倒好，放着别人给他引荐的先生不要，跑去天德寺拜在了算圣门。”

    这一谈就谈了近一个时辰。

    “因为革朗所图，绝不仅仅是我们的西北三州，他们想要的是整个中原……”少微手指地图，如何守、如何拒敌、如何反击，侃侃而谈。

    沈初将一琴弦重新上：“既然牵涉到渠凉和罗两国，自然要先摸清他们的态度。否则我们这边与革朗打得如火如荼，若是渠凉突然我们一刀，岂不是腹背受敌？或者，我们为何非要孤军奋战？”

    沈初调拨着琴弦，漫不经心地问：“殿怎么与陛说的？”

    “他怎么了？”少微早前有意结此人，结果被一堆事耽搁来，差忘了。

    少微无所谓：“这有什么，能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

    “真的？”少微很是兴奋，“那他岂不是我师弟了？”

    “没错啊。”沈初弹奏了几个音，仍觉得不太对，“那殿问过渠凉和罗了吗？”

    “可不是么。而且臣听说，这人确是有些本事的，易理术数无一不，棋艺尤其超，文章得也好，算圣先生颇为重他。殿，您有没有危机？算圣先生最疼的门生，怕是要换人咯。”

    皇帝任由少微畅所言，最终却只回了四个字：“少年意气。”

    “我明白了，你说的是合纵之术。”少微已然冷静来。父皇说他少年意气，的确如此，他只凭一腔血，却把事想得太简单了。

    “为何？”

    “怎么就是少年意气了？难父皇还想与他们议和吗？”少微坐在羽林军营的帅帐中，拥着手炉赌气。

    “对，是他。”

    沈初见他自己想通透了，便不再多言，另想起一事：“对了，殿还记得那个赵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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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微见他父皇扶着额，似乎极为疲乏，关切：“父皇要仔细，不要太劳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