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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梓这样想到，然而看着他们渐渐走远，又一时怔忡。

    “抱歉，殿，明早我会与当值的羽林军一起，在门恭候陛与殿。”

    往年他也是来参加的，那会儿都是看个闹，只知跟在父皇后面叩拜，太乐在奏什么，献礼该什么，他一概糊里糊涂。如今在司天监受了几日熏陶，再次踏上祭天台，

    赵梓微微侧首，瞧见太鬼祟的模样，不由一丝笑容：“典章礼教确实略显枯燥，不过若是静心钻研，倒也能会到其中趣味。况且司天监有许多关于天时星象的古籍，微臣甚至找到了亁象历的推演记载，这些还是很有意思的。”

    赵梓为难：“司天监的古籍不可外借，不过殿若是有兴趣，可随时来看，微臣会给殿整理来。”

    祭天礼的前一天，少微向奉常大人最后一次确认了祭祀的每个步骤，直至月上中天才离开司天监。

    他听见太殿愉悦地说：“华苍，明早你要护送我去祭天台，今晚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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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从少微手中接过竹简，赵梓将其端正地摆到书卷上层，又将书卷重新码放整齐，“奉常大人要我们熟记各类宗庙祭祀礼仪，不得有半分差错。”

    于是奉常大人愈加益求，誓要将这祭天礼办得天衣无。

    说话间，华苍将衣带缠在少微手腕上，把灯挑得更亮些，与他并行。

    少微四看看，确定无人经过，才凑近他悄悄说：“是不是特别无趣？我方才听奉常大人讲个祭天礼，恍惚间见到好几次周公。”

    那个男人淡漠地扫了他一，随即迎了上来。

    司天监非常安静，一方面是因为奉常大人禁止闲杂人等来，另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的所有人都恪守礼节，走路悄无声息，说话轻声细语，真真是个潜心看书的好地方。

    少微瞪大了：“这里有亁象历的推演记载？”

    少微帮他捡起竹简，随手摊开看了看，不甚在意地还给他：“《礼》……是前朝古籍呢，你在看这些？”

    少微还发现，赵梓也与他一样，常把算筹带在边，而且思考问题时，喜把算筹在手指间翻来翻去，这个动作让他莫名有些熟悉，见过几次后猛然想起，上回沈初好像也是这样摆他的算筹的？看来这两人确实不错。

    之后少微跑司天监勤快了许多，就连奉常大人都很讶异，在他看来，太殿并不喜听他教习礼仪，即便这样还频频造访，定是因为对这次的祭天礼十分看重。

    赵梓送太殿门时，看见一个提着灯的男人在门等候。

    通常少微在翻阅古籍时，赵梓就在一旁理公务。渐渐地，少微发现赵梓这个人很是讲究，书卷必须分类码放，抄写文书的字迹每个间距相当，若是少微将演算错误的手稿随便团团扔在地上，他必会迅速过来将其捡起，并且铺展开，整齐地摞在一边。

    “如此甚好。”少微笑眯了，“多谢你了，赵师弟。”

    这不合礼数。

    “微臣恭候殿。”

    赵梓：“是的，里面提到了黄白退行的算法。”

    少微激动得不能自已：“可以借我看看吗？”

    “哦，那好吧。”

    次日，少微在南池沐浴熏香，穿上极为繁复的玄祭服，与他父皇一同参加祭天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