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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华苍时,朕不疑虑他会叛你,他以淳于昭肃的份为质,你又说他确与渠梁王室相关,你怎知他这三年经历了什么?你怎知他还同从前一样心无旁骛?”皇帝睁开,那双目中透着光,端的是君王威仪。
皇帝的目光在他脸侧的疤痕上停留片刻,已是认了七八分,当初他亲自的将,又是凌老将军和裕国公力荐的人,哪有不识之理。
昭肃颔首,无视周围那些猜度揣测的视线,行礼退。殿外有小太监领路,他跟在后,带上几名渠凉仆从寻住去了。
至于沈初,他的想法就两个字——果然!
少微细说了这一趟巡的往来,最后:“他是华苍,也是淳于昭肃。世不是他能选择的,儿臣只看到,在他是华苍时,他曾经为我丰鞠躬尽瘁,如今他是淳于昭肃,便能两国之间的桥梁,咱们平心待他,有何不可呢?”
少微念完之后,朝堂上逐渐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有人在问这人好生奇怪,为何不言语,有人上打量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又不太确定。而真正一就看穿的人,现已是震惊得无以复加了,比如赵梓和裕国公等人。
少微一勺一勺地喂着,语气轻松:“可不是又有事求父皇么?”
朝后,少微应召来到庆殿,恰好是皇帝服药的时辰,少微顺手接侍婢端来的药碗,亲自来喂。
昭肃依言上前。
皇帝打断他的话:“渠凉王就是想利用
昭肃微微低,卸帷帽与面巾,予一旁的小太监,遂大步跨殿,无声行礼,双手奉上渠凉王的文牒。
然而不等他开询问,少微便将话接了过去:“父皇,他咽受伤,不能说话。但儿臣可以担保,他的份绝无问题,他确是渠凉元夕郡主亲,只是其中曲折,待儿臣容后向您禀报。”
少微代他报上名姓:“渠凉世淳于昭肃,前来谒见。”又接过他手中文牒,大声诵,“时年动,致两国有殇,丰渠凉本为邻,当互相扶助,共渡难关。夫贵国太为吾儿千里缉凶,解渠凉国祚于危难,吾甚激。特备有谢礼若,着元夕郡主之淳于昭肃送往,愿与丰修好,订立盟约,共商百年大计。”
少微使了个,侍婢立刻把地面收拾净。
喂完药,少微拈了块饯给他父皇,不料皇帝刚中就开始剧烈咳嗽,那一像是要把心肺咳来。少微连忙上前拍抚,半晌才令他清了痰顺了气。只是那落了地的饯上带着血丝,少微看得分明,想来太医没有危言耸听,父皇是真的已经病膏肓了。
皇帝艰难咽苦涩药,手指了他,没说话来。恁是九五之尊,这缠的病、良药的苦也是避不开的。
“父皇,我信他……”
这便是认可了他的份。
皇帝也察觉了什么,伸手招了招:“你……免礼,你到近前来。”
皇帝半闭着靠坐在榻上,:“说吧,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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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看他:“从前你这般殷勤,定是有事要求朕。”
事关两国,皇帝想了想,对昭肃:“渠凉王之意朕已知晓,淳于世是贵客,这一路车劳顿,就先在中歇吧。”
之后是的礼单,足见渠凉王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