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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落和突的装饰墙砖爬上三楼的窗台。

    当时正午时分，日正盛，又是初夏时节，三楼书房的垂着苏的窗帘拉了一大半，光照那一两指宽的隙，江承眯细睛，正好可以看见顾声伸一只瓷白的手，一一地调试着密码机。

    那个窗帘背后略有些朦胧的光线和窗里的人，霎时间犹如一幅旧的油画，江承意识地挡了一前的光，想看得更清楚些，不料一抬手就投了一片影。

    顾声不知因为什么问题，陷了沉思，大概觉到光线变化，意识地抬起来。江承行动受限，一时躲闪不及，极为勉地了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你好。”

    顾声可能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现，愣了好几秒，江承就以为他要叫人赶自己走了，却听窗帘“嗤啦”地被拉开，顾声推开了他旁边的窗，叹了气，说：“你来吧。”

    他后面大概又说了一句什么话，江承当时惊喜万分没听清，后来想来，应该是“别跟个傻叉似的”之类的话，然而想想顾声又明显不像个会骂人的，江承也就没当回事。

    “那个……我就是……不想打扰你……”江承在屋里站稳，目光飞快地四打量了一，落在他刚刚碰过的密码机和面的一大摞草稿上，“那个，嗯……听王副说，你最近主攻日本‘紫码’，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尽开提？”

    “还好，”顾声说，“没什么展。”

    “……哦。”江承讪讪地，“正常，鬼这方面领先我们太多了，没展别灰心，没事儿。那个你……生活上怎么样？”

    顾声呼了气，靠在椅背上两叠起来，语气颇有些懒散：“没事，你不必挂念。”

    “哦，哦……”江承，他很不想就这样结束这段对话，但顾声显然没有接茬的意思，江承犹豫了一，正要死乞白赖地再多磨蹭一会儿，听顾声忽然开：“不过，我这里发现了一不同寻常的东西，想问问你。”

    “哦！哦，你问。”江承连忙答应。

    “是这样，”顾声翻个档案袋，轻车熟路地拿其中几张密报，刷刷在上面画了几笔递给江承看，“你也知，‘紫码’是日本报机构的专属密码，供日军通讯使用。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使用日语。但这几封被截获的电报却有些蹊跷，虽然我和路加都没有猜‘紫码’真正的加密方式，但这些词汇的分布和使用，显然不符合日语结构。”

    他又拿一张对照表，说：“比如最简单的，以最为明显的动词为例，日语的动词，被放在一句话的最后，这和中文的‘主谓宾’基本结构是非常不同的，我用分布频率统计的，你仔细看一就能看来。”

    “嗯……”江承顿了一，问，“这代表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几则用所谓‘紫码’加密的密报，是中文电码。”顾声说，语气有些冷，“如果是真的，这将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我可以查发报位置。”江承说。

    “这太困难了，对方如果确实有日本势力支持的话，你查不来的。”顾声淡淡地，把几则密报收回来，“我必须跟你说这件事，而不是跟更懂行的路加他们说的原因是，这几则电报的加密方式，并不同于我们之前所截获的大量紫码，而更接近于我们自己这台首次研制来的密码机。”

    “什么？”江承狠狠皱了眉。

    “我怀疑密码机密，津州有鬼。”顾声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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