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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鸿不行，荆鸿不会这个，他什么都好，就是画画不太好看，没我画的传神。嗯，也不是我的，怎么可能是我的，反正不是我的……”

    夏浩发现了，他二皇兄虽然争皇位争不过大皇兄，但挖个坑让喝醉酒的大皇兄，还是绰绰有余的。

    聂家当权后，对其余的皇族血脉大加迫害，年幼的五皇和六皇都无故“病逝”，四皇意图反抗，逃皇，但终究力量太弱，被聂贼派人暗杀，皇族的兄弟只剩他们三个，如今能坐在一起喝杯酒，互相之间也没什么难以释怀的了。

    夏泽：“……”

    他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叫荆鸿，他记得，那才是他想娶的人。

    这天晚上最兴的就是小太夏瑜了，他又收了好些红封，算上除夕夜收到的，足够买一座城。不过他什么都不懂，他只知吃和睡，还有炫耀他的老虎灯。

    夏泽：“我也看到了，哪儿来的老虎灯，这一路看过来，全皇里就他独一份，莫不是什么特别的人送的。”

    夏渊靠在回廊的尽，呆愣愣的。

    荆鸿把他送回朝哄睡了，转来就见到了醉醺醺的夏渊。

    果然，夏渊大着说：“唔，可能是哪个工匠专门给他的吧。”

    “哦是么，我还以为是皇兄或者荆鸿的。”

    荆鸿伸手抚摸他微凉的脸颊：“是啊，我在等你……”

    夏浩向来是个直，酒兴上来就把“太殿”喊成了“臭小”，夏渊笑骂：“臭小咬的好！你个叔叔的还好意思跟小孩儿抢玩，咬你一算便宜你了！”

    两人之间没有太多的话好说，夏泽了声意味不明的谢，荆鸿颔首，说皇上在碧心亭等他一块儿赏灯喝酒。

    他等着他来找自己，等了那一夜。他等着他原谅自己，

    他忽然有错觉，这个孩仿佛从来没有大，还是那个缠着他问白玉手板上写的是什么的幼童，是那个在大殿上戳着树枝听他唱打油歌的少年，是那个……在大婚的夜里迷失了方向的傻太。

    荆鸿在他面前顿住脚步，心里猛地一阵酸疼。

    他恍惚中不知自己该往哪走，此时此刻的朝好像回到了他新婚的那天夜里，到都着灯，这院里好几条路，路上的雪都被灯火映得红红的。

    其实夏泽当时就问了瑜儿老虎灯是谁给的，瑜儿得意忘形，顺嘴说了句“爹爹的”，说完赶用手捂着嘴，再问他什么就只是咯咯咯地笑。夏泽自然猜到是夏渊好面不让他说，这会儿是故意调侃。

    夏浩说：“来时看到瑜儿在遛老虎灯，那小模样神气得不行，我逗他，让他给我玩玩，嘿，臭小居然咬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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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渊也没摆皇帝架，与夏泽夏浩执杯对酌，谈起这两年发生的事，不胜唏嘘。

    夏浩：“……”

    夏渊喃喃地说：“他们都错了……我想来找你，可是他们带错路了……那边不对，你不住在那里，你在等我，在等我……”

    可是他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