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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早有预料：“不准开灯。”

    明月满怀不解，适应了昏暗光线以后又回来，蹦回床上。

    惹来陆与修一番嫌弃：“光脚踩了地又上我的床，脏不脏？”

    理亏的明月只得撅着嘴卖乖，放他肩膀上眨睛：“不脏不脏的，你不能嫌弃我。”

    “洗脚。”

    “不洗！”

    陆与修叹气，本来剧不应该是她来哄他的吗。他床穿鞋，没一会打了盆，往明月脚边一搁，朝她伸一只手：“脚给我。”

    “嘿嘿嘿。”明月脚尖试试温，发现能够接受，便直接把两脚放盆里，面没过她脚腕的位置，看着打巾给她一拭脚趾的陆与修，鬼使神差地问，“陆小二，你是不是恋足啊？”

    陆与修抬用非常鄙夷的神看她：“放你大爷的狗。”

    “不是就不是嘛，凶什么凶。”明月瘪嘴，哼一声。

    他埋着不说话，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声。

    明月忍不住这份安静，抬起脚突然抖落抖落，把都甩到他脸上。

    毫无设防的陆与修被溅满脸洗脚，眯着睛躲开，抓住她晃的两只脚：“别瞎动。”

    “你不说话。”

    “没话说。”

    “那你今天为什么不去考试？”

    陆与修又沉默来。

    他把巾用力拧，拭完明月的双脚，给她被褥里后不先收拾，巾往盆里一丢，自己也坐上床。上铺的构造让这个空间变得格外小，像个盒一样把人关在里面，但这时候他正需要这与世隔绝的觉。

    “明月，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特别不如我哥。”

    他说这话时不像是在询问，反而是直接给了个结果然后来求证一般。

    “啊？”明月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先是错愕，随即否认，“没有呀，你和陆与辞没有可比的，你是你，他是他。”

    但这话没有让陆与修轻松多少，反而是自嘲地笑，抬手她的后脑勺：“得了吧，我能觉来，你喜他比喜我多了去了。”

    “才没有！”明月坐直，“我真的很喜你的，因为平时都是你和阿泽陪我玩嘛。嗯……还有徐狐狸，不过他是带着我玩，你们是跟我一起玩，不一样的。我反而比较怕陆与辞。”

    “因为他开你的家会？”

    明月使劲。

    一声轻笑，她的额被指用力戳了。

    “你不这么觉得，但别人这么觉得。”陆与修收敛本就很浅的笑，牙齿，“反正他陆与辞了什么，别人都说是陆家大儿有本事，我什么，就说是‘你们家基因可真厉害’，好像老这辈就得这基因能看似的。”

    “啊……？”明月不知这些事。

    “小学我不是级一年吗，那时候觉着自己可了，简直神童转世。”他想起自己那时候那德行都想笑，又天真又好玩，“结果没兴多久呢，我哥跟我说他小学了两级，我这算个。”

    明月眨眨睛，没说话，只是又朝他坐近了。

    “而且那时候年纪小，没什么学历的概念，只知我哥大学在国外读的，好像很厉害。我上初中，他开始工作，就把这茬忘了。是他后来又回去读MBA，那段时间小区里逢人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跟我猛夸我哥。”想起那段经历，陆与修都有些崩溃，“我就纳了闷了，我哥读哪个学校，跟我有什么关系，要夸跟他面前夸去啊，拉着我叨叨算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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