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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痴痴的笑脸。

    仨男人一屋，楚晗与罗老板睡了个双人大炕，床脚一条窄炕上睡着房三爷。就当夜，隔农家丢了一，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没影儿了，村前村后都没有。你说是让人偷了吧，大门拴好的，院里没痕迹；你说是让猛兽扯走了吧，没有血迹，哪个野兽能吃得骨渣都没剩一？

    罗老板心仗义的，为这还耽误一上午脚程，去湖边上后山帮老乡找。

    楚晗往湖边走了几步，四面一看，没瞧丝毫痕迹，很有效率地掉返回——他知这就不可能找回来。

    就房三爷是个懒货，懒得时常招人恨！这人睡姿孩似的，蜷着，以大被蒙只一双小，酣睡一宿带一上午。

    第五章 大理佛幢

    大理十村八铺，掌大儿地方，楚晗以前就熟悉，因此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大致地。附近的东寺街西寺街，有好几号称“镇龙塔”、“守龙村”的，其实都是后来人搞的山寨赝品。他们打听了当地上岁数的老人儿，随即在百山南麓找到佛幢遗址。

    遗址上地造起一座博馆。那博馆馆得知他们来意，说，找古佛幢？那栋佛幢就在我们馆里展，你们去看嘛。

    馆笑眯眯一指：“喏，这就是我们大理的镇龙宝塔，有两千年历史……”

    馆径自滔滔不绝，然而房三爷当时瞟一展厅正中大玻璃罩里那座三米的石雕佛幢，就没再瞟第二，当场那表就是不屑：鬼话，这破玩意儿你跟我说是镇龙的？这里边再摆个盆儿，您家里镇娃娃鱼的吧！我们信，小白龙还不呢！

    馆跟他们讲故事讲得云山雾罩。这地方大约在八十年代时，还没有开发商投资建设，也没博馆，这遗址上是一所小学校，名唤“古幢小学”。那座佛幢就锁在学校后山破落的院里，平时没人敢。有一回几个学生胆大，就去探险，钻到佛幢底，去掀井盖望井，结果那夜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落，整座院落轰鸣不止……据说第二天那几个学生被找回来，都吓疯吓傻了，中邪一般，不知看到了什么。市政府来人将后山彻底封锁，掩埋惹事的井，后来小学搬迁到别，此就盖成一座博馆。

    罗战悄悄跟楚晗说：“别听这馆扯淡，他蒙咱们是外地来的，就没说实话，想把咱几个吓回去。咱们去找小学校当年的遗址。”

    几人傍晚太快落山时，悄悄发。

    初秋微凉，房三儿和罗老板都穿上黑袖衣迷彩和靴。楚晗在野外一般会穿一件帽衫，嘬，领袖脚都扎严实，防虫咬。

    淡红天边有微雨迹象，星象依稀可辨。有一颗陨星从天边倏然落，映斗笠大的一团光芒，被楚晗捕捉。

    过了一个雨季夏天，山上草木茂盛，荆棘木掩盖着当年遗留的断残垣。墙里爬满生命力顽的野棘，在夕滴血红。他们翻过围墙缺，扒开树丛，迎面一座几乎与树木植被连缀在一起的青灰石雕古佛幢，彻底暴来。

    他们仨人仰望这座古幢，半天互相都没说话。

    壮观的七层佛幢，与周围山已然为一，仿佛嵌在绿翳中。佛幢每一层都呈现不一样的浮雕佛家故事，目测至少三四十米。塔基庞大厚重，角落崩起几块条石，基座与一棵老榕树的系扭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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