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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唯一的愿望了,”慕岐玥打断了星瑶的话语,毅然决然,“如果陛还念着昔日那仅存着的一谊,请答应臣这个请求。”星瑶沉默了半晌,嘴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于所有的犯人们而言放到寒北那地方还不如砍死得痛快,他这是要自我惩罚自我折磨吗?星瑶真的想不通。
“既然你这么说了,”星瑶转向牢房外走了两步后,回神复杂地看了慕岐玥一,咬了咬,“孤就如你所愿。”星瑶说完就再也没有回地离去,只听见慕岐玥低沉的嗓音幽幽回响:“谢主隆恩。”雨渐小,雷声却渐大,一闪电划破天际。
星瑶心不佳,坐在轿辇之中听着外边雨哗啦的声音和轰隆作响的雷声织在一起,疼地了自己的太,想到慕岐玥要让自己把他放到寒北她不知怎么心有些痛,她想着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事到了这地步却开始因为而犹豫不决。
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既然已经决定要成为女帝就不能和常人一样拥有充沛的,无论是谁只要他成为自己路上的绊脚石就要毫不迟疑地除掉,如果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要淡然地抛弃,这是柯让一直以来的教诲,也是母亲树立的榜样。
星瑶害怕自己成为这样的人却不得不以此为目标前。
星瑶皱着一张脸闭着睛,外面纷的雷雨声让她心烦意,除了慕岐玥她还要面对其他同样让人烦恼的事,比如她现在正在去往公孙槿寝殿的路上。星瑶从怀里掏一盒致的胭脂盒,她在一片昏暗的轿盯着它良久,最后还是叹气:“该结束了。”公孙槿在阁楼上焚香抚琴,琴声与雨声混合在一起变成了让人莫名伤的曲调,他凭窗看见了星瑶的轿辇驾临却不像往日那样恭敬地去迎接,他漠然地收回视线闭上继续指尖上的舞动。
星瑶带着一的寒意步屋,她看着公孙槿笔直地坐在案前,一席青的袍伴随着从窗的风摇曳飞扬,他还是如初见那样丰神俊朗,琴声也一如既往地打动人的心弦。
可如今皎洁的月光已被蔽天的乌云所吞噬,剩的唯有无尽的黑暗和狂风暴雨。
天空中划过的闪电在公孙槿脸上照一片对比烈的明暗,让一向温文尔雅的他看起来变得有些沉,他缓缓抬起眸看向星瑶,轻声:“陛。”星瑶走向他,在他的琴案的对面坐,伸手抚摸千觞玄琴,看着琴意有所指:“你原本遇着一个很好的主人。”公孙槿里晦暗不明,看着星瑶:“它会寻到得上它的琴师。”“孤想听你弹《离人》。”星瑶支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公孙槿。
公孙槿,修的手指拨动琴弦,奏一曲哀伤婉转的离人之歌,伴着窗外的雷雨如泣如诉,星瑶就着他的曲轻声唱,公孙槿稍显惊讶地看着星瑶,里立即染上了无尽的柔,他还从来没听过星瑶唱歌,甜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嘶哑——别梦依,尘如雾,小廊回合阑斜;
夕外,远舟送,犹为离人照落无。
他们两人脉脉对视着,一一唱,一弹一奏合无间,在这个晃动着昏黄烛光的室两人的影似乎化在凄哀的声乐之中。
一曲终了,公孙槿满意地笑了,这大概是他弹得最顺心顺手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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