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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楼东畔、倚阑看。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安。故人早晚上台,赠我江南□□、一枝梅。”
歌声已歇,众人久久不语。
方落尘举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叹:“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安……”
谢青赞:“人,歌,词亦。”
“谢公真是要折煞我了。”燕歌羞涩地说。
谢青、方落尘和苏寄梅三人闲聊了一会,燕歌则在一旁笑听着。
忽然,窗外传来喧哗之声。
众人走到窗前一看,原来是有一人在街上跑,不知撞翻了多少摊贩和行人。
“天脚,竟有人如此猖獗!”苏寄梅愤愤地说。
谢青发觉燕歌面上浮现犹豫之,说:“燕歌姑娘有话但讲无妨,此只有我们四人,不会传去的。”
“那人经常来幽梦楼,而且每次都是赊账。我听楼里的妹说,他是夏侯大将军府上的家。”燕歌低声。
苏寄梅面上怒气愈盛,“一个家就如此嚣张,他的主还不反了天!”
“夏侯大将军镇守边疆,军功赫赫,十分受陛看重。”方落尘淡淡地说,“不过‘功成怨府,权盛是危机。’”
“师弟此言甚是。”谢青微微,“居功之行,人不功其行;求报之惠,人不报其惠。”
夏侯大将军,全名夏侯缑。他有一女,名为夏侯秋罗,将在不久后成为九皇妃。谢青知此人青年之时,也曾是一名克己奉公的良臣,然而文帝对他的默许甚至是放纵,最终毁了他。
夏侯缑之所以备受文帝的重,是因为他的军功。文帝之所以定决定铲除夏侯缑,也是因为他的军功。可谓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窗外的喧哗之声更大了,噪噪杂杂,吵得人耳朵疼。
谢青远远看去,发现那个家仍然骑在上,正在与人争执,一辆车倒在路边。他变:“那是岐国公主的车!”
众人面面相觑,了太白楼。
岐国公主楚珂乃是文帝的女,虽然年方豆蔻,却有谢咏雪之才。她的生母乃是皇后,当今太是她的兄。这样一位金枝玉叶的少女,若是被夏侯大将军的家所伤,恐怕朝堂上又要风云变幻。
街之上,那个家撞倒了公主的车,竟连也不,居临地看着女和侍卫,“我乃是夏侯大将军府上的家,谁敢碰我!”
苏寄梅冷冷地说:“好威风,好煞气,你若不说你是夏侯大将军的家,我还以为是夏侯大将军亲至了!”
家面涨红,一鞭就要向苏寄梅去。
谢青连忙推开苏寄梅,那一鞭到了他手臂上。
苏寄梅抓住了谢青的手,那一鞭痕衬着如玉肌肤,刺无比。他看向家,怒:“你竟还敢伤人!”
“我是夏侯大将军的妾室,别说伤了你这穷酸书生,便是打杀了你又如何!”家趾气扬的说。
“好好好。”苏寄梅怒不可遏,双目赤红,“我便要看你敢不敢杀了我苏寄梅!”
中州第一才之名,便是三岁小儿也知。家怀着侥幸心理:“你是哪个苏寄梅?”
“天间还有第二个‘倚千言,笔立成’的苏寄梅吗?”方落尘用一条手帕包住了谢青手臂上的伤,心中也是愤怒不已。但他格寡淡,面上看不来,“顺带一提,你伤了的人是陈留谢家的嫡,七皇殿的伴读,当朝著作郎谢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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