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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默很快整理绪，电话中询问黎雪英在哪，安全不安全。

    “我平安。”回话时黎雪英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哭腔，“你平安吗？”

    对面的辛默也同样因一句话心思牵动，如同鼓鼓风帆。

    他太疲惫，伤血过多，焦虑，易怒，发冷。

    他很想穿过电话线，去拥抱对面的黎雪英，哪怕从上汲取几度温度也好，让他好息，能昂首阔步继续走。

    可是他不能。

    辛默气，将手中烟榨取最后一滴尼古丁，用力在地上捻。

    他迫使自己冷静来。

    “阿英，你听着，我有份非常重要的东西给你。这份东西，我给谁都不放心。”说完辛默报上地址，“确保没有任何人跟你来，我只够半个钟等你，半个钟后我离开，但会告诉你东西在哪里，你去取。”

    黎雪英听到话便快哭了：“你要去哪里？”

    辛默放语气：“乖仔，默哥现在有麻烦，可能要理……要理几天。理好，就回来找你。你乖乖等我，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家。好不好，嗯？”

    “好，好。”黎雪英用力过眶，“地址你说多一遍，我记来。”

    辛默说好，再次重复地址。

    “再见，阿英，保护好自己，一定。”收尾时，辛默声音喑哑，却藏着外的意。

    挂过电话后，黎雪英没有耽误时间。

    他在确认黎莉同ICAC得到联系后，立楼打的士前往辛默所在地。

    平日ICAC楼并不好打的士，今日却仿佛连老天都要成全，一辆的士正停在ICAC门放客。

    黎雪英上车后，连忙同司机说要尽快赶去，距离不是问题，以时间为首选。

    然而好运并不维持久，一刻钟之后路上开始堵车，在湾仔不通，满街都是喇叭鸣笛声。

    黎雪英心焦，却无可奈何。这两人担心黎鹊的安，还要保证家安全，现在辛默又似乎了事，一颗心四分五裂，七上八，片刻都不得安宁。

    又过五分钟，离约定时间不剩十分钟，辛默又打过电话来问。

    “我堵在路上，不知赶不赶得上。”黎雪英记得两颊都开始发汗，偏偏他天生视力不好，看不清前边的况，仿佛睁瞎，“默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去哪？”

    红灯变绿灯，的士终于慢蹭蹭往前走。司机从后视镜中多睇这后生仔一，仿佛觉得他模样够图特，此刻又的确集。他甚至贴地放低车广播的声响。

    黎雪英向司机投过激的目光。

    “乖，我现在去浅湾杨伯公那里，你才见过的，记不记得？我们联系上他，只要见到面就不会有危险。”辛默在那安。

    “杨伯公？是杨守谦？”黎雪英问。

    “对。但我现在到钟走，不能多留。我告诉你东西在哪。”

    “好。”黎雪英气，调整心态，“你说。”

    “听着，阿英，等到我告诉你的地方后，周围有家书店，青昇书店。去后右手边第一列柜，第二层，第七本书，记得吗？”

    “第一列——”

    “嘘。”电话那辛默打断他，“心里记。其实很容易的，我的生日，一月二十七。”

    黎雪英抿抿嘴：“记住了。”

    十分钟后，黎雪英到达辛默说的地方，急匆匆丢钞票，也来不及等找钱就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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