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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后，黎雪英同黎莉一度无所依靠。冯庆不来行迫那一，引着诱着，拿黎雪英的未来同黎莉谈条件，要黎莉成为他的攀附。黎莉三番挣扎后假意妥协，冯庆摆开两条路给黎雪英选，要继续读大学，或跟在他边事。不论哪一，只要他们弟二人乖乖听话，将来保他步步升，财源。所有人都当黎雪英会选继续修，黎雪英偏偏选中后者，为冯庆事。

    所有人都怀疑他是否能撑住，黎雪英也的的确确咬牙撑过来。他同一切黎鹊旧时朋友斩断关系，看上去就如同被掉爪牙的幼兽，实际上私里接受邢世怀邢探的帮助，为他在冯庆的场中一个中间人。邢世怀膝无，唯一有可能的血脉在五年前终究没能寻到尸骨。他膝却抚有早逝细佬的仔，便是邢绍风。

    邢绍风为人倜傥，在O记已是职位相当的警务司，偏偏他这等风场所总令人怀疑他天生主场，如此一来，黎雪英私里同他见面比直接见邢世怀也安全得多。两人都是十足惹的相，办事也都各有各的手段和方式，一来二去，竟也培养些默契来。

    此刻邢绍风翻看相机，越看越眉开笑，最终还好整以暇评一番：“找个光源好的拍嘛，影遮住一大半，还拍的这么斜，不够专业。”

    “同你O记领导多话去。”黎雪英烦不胜烦，饮一温，才压刚才喝两杯酒的不适，“邢探最近怎样，还好？”

    “还好啦还好，老样咯。”邢绍风心不在焉，来回捣鼓相机，“你老那么关心我阿伯，简直怀疑你要上他，忘年恋哇？”

    黎雪英已习惯他满嘴跑火车，只当过个顺风耳。见邢绍风此刻专心致志工作时间，旁人勿扰，他识相地起告辞。

    “喂别走，还有消息告诉你。”邢绍风飞快整理资料，把重要信息摘抄，不离手，“给我十分钟先。”

    直到黎雪英等到昏昏睡，邢绍风终于叹声大功告成。

    “听说冯庆年底话事人的位置就要让去，手资金洗白大半，剩全留给洪门，让后生仔去创，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越忙越破绽，不敢让邢探着手抓人？”

    “怎么抓，冯庆老狐狸，老天偏要给丧尽天良的人好脑好运。一证据没留，O记联手皇家警务司也逮不住。好几次，ICAC都请他去过‘喝咖啡’，到来还不是完完尾走来？现在他恶贯满盈后金盆洗手，往后就是鱼虾海，你以为我和阿伯不急？”邢绍风嗤之以鼻，“你也知，五年了，你家同你离他这样近，到手的证据依旧不构成威胁。光怀疑，怀疑个叼用。”

    公海后手机没信号，黎雪英本来胡在掌心翻来覆去玩，听闻这一句停手，翻盯住邢绍风。

    “我知，我知。是我讲错话。”邢绍风举起两手投降状，“不过这是事实。你阿这么多年想帮你，没从冯庆大屋里来。这是为正义现，应当嘉奖。”

    “你再多一句我去叫醒独虎，把你份透证件影印给他怎么样？”

    邢绍风立认怂，作势拉上嘴上拉链。

    黎雪英心烦意，无心再谈，回到休息室后窝在笑窗边看海。

    其实漆黑一片，实在没什么可看，但他总觉得望住遥远地方，心中好过许多。

    迷迷糊糊，随船轻微摇摆，他很快沉睡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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