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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桌前的男人不予置评。沉默，往往比暴力施予人更无形压力。

    冯庆没有表示，喜怒难测地示意他旁的女人：“你的，继续说。”

    “还、还有就是夜总会那边。红磡，九龙，油尖旺那边的场，唐先生说要让多两成给洪门。”

    “放他老母狗。”冯庆冷静地打断。

    站在男仔旁的女人，仿佛要低得更弯：“唐伯公还说，如果您不给的话，话事人的位置就尽早退位，现有的财产也经营也接更合适的人。”

    她话还没说完，一只青釉杯便顺着她耳边呼啸砸去，瞬间碎裂在后。

    二人都是一个机灵，显然被惊得不浅。

    “好，又是唐国川。当初我没有搞死他，反倒如今让他成个搅屎。个话事人还没上位就急着往我上踩，等到真养成狼，是不是还得从我上撕块？”冯庆怒喝，野火在心疯涨，恼到几乎理智失控。

    “安排九龙城寨一次会议，西城所有人都参加。说脚不好的，如果后天不来，以后我有办法让他们都不来！”冯庆同女人代完后，又将目光向旁的男仔，“叫阿成跟我谈话，他这个月怎么给我盯的？不好就从公司！”

    十分钟后，一对男女仿佛被大赦，终于如愿以偿从恶窟中奔，逃也似地朝楼飞快行走。他们也不回，仿佛后有什么妖鬼怪锁魂。

    家领二人到门外，司机早已在等候。

    路过客厅时，男仔瞥见纤细的影坐在餐桌前，亭亭一枝，忍不住多看过两。

    旁的女人显然也注意到，揪住男仔的耳朵，在他的痛呼中，忙将他扯住快步离开。

    “你是不是不要命，还是被冯先生骂扑街了？盯着大嫂再多看两，信不信珠明天都被挖来？”

    男仔不可置信的声音逐渐传远：“我才两年前见过大嫂一次，平日本没得见，没反应过来咯……”

    “收声哇，还敢多话。”女人的尾音被遮挡在汽车门。

    随着汽车发动离开，楼上冯庆也终于从书房来，着鼻梁和太，皱眉往一层客厅走。

    冯庆远远看到黎莉端坐在餐桌前的影，皱的眉舒缓一刻，心火也仿佛势弱些。

    冯庆行楼，走到黎莉旁。

    她今日着素旗袍，勾勒形线条优和饱满，比起五年前的青涩，如今更像盛开。

    但此时此刻，她也同样蹙眉，若有所思凝视桌上一封信件。

    冯庆接过人递来的茶，倚靠在墙暗自欣赏片刻，这才踱步到黎莉对面坐，饶有兴趣问：“发生什么事，让冯馆的女主人这样愁眉不展？”

    “同学会而已。”黎莉见是冯庆，不动声抬笑了笑，将桌上信件递过去。

    冯庆衬着她纤纤玉手望去，目光早被粘合在她十指上，哪还有注意力分给信件。余光只飞快一撇，看到寄信人那栏中写了个“凤”字，让冯庆觉得有些熟，只是想不起在哪听说过。

    盯住黎莉手腕上碧绿的翡翠镯，他拎过黎莉的手，忍不住推开她的掌心，然后低在她柔的手掌中吻过一。

    信件掉落在他面前，带着一冷香。

    “从来没听说过你要参加听学会，今年有人邀请，也难怪你神。”冯庆心不在焉地翻来覆去看那封尚未拆封的信件，目光不冷不投到黎莉上，“我拆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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