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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初次相逢时的互相避让和不对面，邢世怀不但发现还一直记住。不能看低当总华探十几年的老手，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

    黎雪英连忙往前肩，让邢默的手顺势掉，扯开话题跟邢世怀说起其他实事，再次成功引开注意力。

    邢默撇撇嘴，一饮过茶，起先离开。他觉得有没意思。

    黎雪英和佟青与邢世怀聊过许久，别后才去找邢默。他不在房间，最后在后园被找到。

    他眯着靠在石上，嘴上叼着烟，正全神贯注地观望一直蝴蝶在蜘蛛网中挣扎，烟灰已攒了大半截没掉。

    “你不兴？”黎雪英也叼烟，靠在另一侧，摸遍浑也没找到火，便问邢默借个火。

    邢默从另一端探过，捧住黎雪英脸，低与他对嘴上的火。

    黎雪英砰砰心又心惊，好在遮挡，屋应当看不见。他轻轻推搡邢默一把，有些抗拒。

    邢默挑眉，双手兜奉上脸庞，示意他自己来对火。

    “不能对烟。”黎雪英伸手要火机。

    “为什么？”

    “会分手。”

    “话说八，没听过这讲究。”邢默视他半天，发笑。

    他从袋摸火柴，挑后猛地用力一搓，火光在他脸上亮。

    黎雪英忙凑上前烟。两人各自退回位置，黎雪英呼白起，垂看邢默着火柴甩动两，重新放回火柴盒。他心想自己真正没救，连邢默火柴的动作都令他着迷。

    邢默吞云吐雾，隔空指了指黎雪英的烟：“什么时候开始烟？”

    “你留在茶餐厅两包烟，开过的。”黎雪英回想当初，自己也有些好笑，“放得久了有天就想，再不就要掉。又舍不得拿给别人。”

    在卧室时三两句难自禁的真心话，让两人之间气氛有微妙的好转，其中多一份的暧昧，却是他们不自察觉。

    “偷偷学坏，还有别的什么没有？”

    “烟喝酒赌博，样样会，还学会说谎和打架。你要不要见识？”

    “打架？和我？”邢默吐烟圈，用指尖火星去戳它，“算了吧。我倒可以教你快活事。”

    饶是这些年黎雪英面厚过不少，也因他过于直白的话呛到，咳嗽好几声，烟雾缭绕，一双都给红。

    邢默低声笑起，又烟，烈火辣过肺，让他到带劲。

    “咸佬。”黎雪英低声。

    “你说什么？”

    “我说你咸佬，你个肺啊，我再歪也歪不过你。”黎雪英没好气地熄灭烟，扔到一旁垃圾篓中，“我走了。”

    邢默手中香烟已到尾，他没有挪动位置，依旧笑望住他的背影。

    他难得有些愉快。或许更难得的是期待。

    “蓬莱馆是大烟与白粉最密集聚集地，上礼拜开张，现在拜访量已降低。若要抓人，从东门，那里不会打草惊蛇，西门楼有他们留的小路后门，但不好行抓捕，建议派人守在那边等。油麻地三号码，三天后来货。从州停靠开的纯度货资，所以来接人都是州帮那些人，他们其中一个叫独虎，他是离冯庆最近的人。如果要从一个人手审问，就从他手。”黎雪英将酒杯放在吧台前。

    落日昏黄中，邢默在吧台前被窗外霞光勾勒一幅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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