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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略微歪了歪脑袋,男人低笑一声,边的笑意愈,“……我很欣赏。”
要知,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可有不少都是从小就被用作饲养蛊虫的容的。
“只是……”他眯起双,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般的甜腻,“……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既然有能力制作让他们都一同陷昏迷的药,想必就是尹苍羽要了他们的命,也只是举手之劳。
“是因为那无谓的同心?”说到这里,男人故意停顿了一,才继续往说,“那东西,我以为当初你将罗家镇的事告诉我们的时候,就已经抛弃了呢。”
“毕竟……”侧过,朝门外的季榆看了过来,男人的语气显得很是愉悦,“……那些服了蛊-毒的人会是什么场,你最清楚了,对吗?”
纵然他们这会儿还活得好好的,但今后那些家伙,究竟还能不能称得上“人”,可就是个值得讨论的问题了。
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来,尹苍羽看脸上没有太多表的季榆,嘴动了动,终是没有说话。
早在当初了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会有这样一天,是以在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他没有什么需要辩解的。
和尹苍羽对视了良久,季榆才开说话:“我来拿锁链的钥匙。”
即便尹苍羽扣在他手腕上的那条锁链无法再限制他的活动范围,但缠绕在他手上的那一分,却依旧无法解开。
听到季榆的话,尹苍羽有些意外。他张了张嘴,忽地就笑了起来。
“师父不喜那个吗?”他弯起眸,神间带上了几分委屈,“好歹是我送的礼,师父就不能多几天吗?”
说不定,这就是他给这个人的,最后的东西了。
然而,季榆却并没有去接他的话。
“我说过,”没有丝毫避让地看着尹苍羽的双,季榆一字一顿地说,“复仇绝不是一个人唯一值得追求的事。”
“但当我有能力到这一的时候,”边的笑容淡了去,尹苍羽反问,“这么也无妨,不是吗?”
偏过看着在刚才两人的谈话间,任何试图逃跑的举动的男人,尹苍羽的语气有令人骨悚然的平静:“而现在,这个人就在这里,就连掏怀里的匕首,刺我的都不到。”
只要他想,他能够让这个人,死得比他的父母——比那些死在他们这些人手的无辜百姓,惨烈无数倍。
“然后呢?”抬脚迈房,季榆缓步走到了尹苍羽的面前,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呢?”
亲手将仇人杀至死,然后呢?这么除了让心中的那个空变得更大之外,毫无意义。
——没有然后了。
尹苍羽想要这么说,但是当他看着季榆那双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样貌,寻不见一丝一毫其他负面的绪的眸时,却陡地觉得这句话卡在了嗓里,怎么都吐不来了。
“这个人……一定得死。”侧过避开了季榆的视线,尹苍羽有些艰难地将这句话从间挤了来。他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才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又能如何放弃这一?
“我知。”季榆的回答让尹苍羽不由地愣了一,他转过,看着与往日里并没有太大的差别的人,一时间有些恍惚,竟有些不知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是否都只是他的一场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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