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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前低了不少——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他不知,再继续往前走去,是否只会到达那既定的结局。
额上突然传来了稍显冰凉的,曲歌回过神来,有些恍惚地看着面前面担忧的少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没事吧?”好一会儿才收回了手,季榆皱起眉,声问。
这人的模样,着实太过反常了。
“我没事,”曲歌怔了一瞬,才开回,“只是……”
他有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去面对前的这一切。
他不是没有见过有人凄惨地死在自己的面前,行医这么多年,总是会碰上力有不逮的时候,他见过的死亡,也已经足够多了,可的事,和以往的那一些,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前不受控制地浮现躺在粮仓当中的那些人死寂的双,曲歌就到中一阵发闷,有些不过气来。
有失去了骨的母亲抱着面目青紫的婴孩,双目呆滞地坐在一旁,直到和手中的孩一起,变得僵冰凉。
曲歌觉得,他甚至是有些恐惧再回到那个地方去的,那压抑而绝望的气氛,能够将他疯。
“我有的时候,都忍不住在想,”和季榆对视了好半晌,曲歌突然就到那压制了许久的绪,克制不住地翻腾了起来,“我选择留来,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毕竟他从到尾,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该倒的人照样还是倒了,该死去的人,也同样还是死去了,他至今为止所的唯一的事,不过是延了那些本就无比凄惨的人,受苦的日罢了。
有那么几个时刻,他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害人。
“抱歉,”沉默了好一阵,曲歌地吐一气,他扯了扯嘴角,似是想要一个笑容,“我……”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前的人就忽地上前一步,将额轻轻地抵在了他的前。
“如果你没有来这里的话,”季榆放柔了声音,抬手在了曲歌的心,“这个地方,”他问,“会更好受一吗?”
没有料到季榆会问这样的问题来,曲歌顿时愣住了,好一会儿都不知该怎么回答。
若是他未曾来到这里,此时他该是在自己的医馆当中,继续研读着那些永远都读不尽的医书,他的院中会晒着他采摘回来的药草,会有麻雀飞来落在其中,好奇地伸脖在上啄两,最后因为那苦涩的味而开去。
会有患了些小病小痛的人前来求治,他也会一如既往地开那写了不知多少遍的药方,将其和那一遍遍细致的叮嘱一起,送到病人的手中。
午后小憩的时候,他或许会听到近旁的人在议论着那远在千里之外发生的一场瘟疫,只觉得那与自己仿佛隔着一个世界般遥远,他会慨一句世事的无常,而后继续自己那不疾不徐的日。
“我不知,”良久之后,曲歌才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这份沉寂,“我……不知。”
他不知,那个坐在树,听着那有关瘟疫的一切的人,那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
“你当然不会知,”听到曲歌的话,季榆倏地笑了起来,“因为……”他仰起,看着跟前这个面上些许茫然的人的双,一双眸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那是你绝对不会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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